随笔
窗外是永远停止不了的喧哗,我偎在床上,听着外面的热闹,而窗内却是如此的寂寞、空洞。黄色的月季花兀自地绽放,在这如冢的房里,孤独地美丽着。展开信笺,却又恼恨那些无聊的文字,不知愁的年月却愣跑出来浓浓的哀伤,透过艳绝的诗词,我窥见的是无人能解的孤独。想来,从古到今的那些女人,能从文中得到慰藉的真是寥寥无几,热闹处尽管热闹着,活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活在千万读者心中的张爱玲、三毛才有天高,终难逃命如纸薄。古代的朱淑真,近代的石评梅,细数来,被文字害惨的女人太多了,真搞不清是她们摆弄着文字,还是文字摆弄她们。
文字真是累人的东西,有了知识就有了思想,有了思想就有了思想的痛苦,真应得“女人无才便是德”的俗话,女人无才不一定是德,但总的少了很多凄风苦雨的愁绪了。大凡有才气的女人往往心比丝还细,比弦还易断。这就是悲哀地根渊了。若是一个麻木的人或者愚笨的人是万不会有这种痛苦的,因为他感知不到。想到此处,我竟不知该为自己有这样的痛苦欣喜还是该悔不当初一把锄头把乡土守的那份平淡了。
不怕寂寞,只怕繁华过后的寂寞,往往美人迟暮,将军晚度要比常人更凄惨了。除了倾国倾城的美人和叱咤风云的名将外,就是这样脆弱敏感的才女们了,面对美人的人老珠黄,名将的荒冢一堆,才女断肠的诗词,总令人唏嘘不已。
于是,我掩上了书,不敢再让心沉下去痛下去为着别人,为着这些痛苦的女人们。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