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的情人

那个女孩出现在我的生活，像一丝丝阳光照在发梢，映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她的天真一直存储在我的记忆中，随着日子的增多而增值。很想接近她，可是我能给她幸福吗？这个问题我想了十三年，最后还没有结论。尽管她不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仍惦记着她，不知她是否把我忘了。
　　我们的相遇不需要预约，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们会走在一起，漫步于那条同我们一起成长的古道，淡淡的感觉总是盘旋于鼻尖，我能嗅到她的长发洋溢出来的芬芳，很想静静地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听见我的心——跳得是多么地欢快。
　　自行车陪我们度过了无忧的日子，那时候，青春飞扬的气息总是停留在飙过的笑声里。她的影像深深地刻在我们脑海里，如果可以，我情愿把她装进我的每一个梦境。
　　我们彼此熟悉，有时候却觉得她有点陌生。尽管我只比她大一个月。和她走在一起，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她更像我未来的女儿，而我，倒像她的父亲。她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女孩，需要别人的保护。
　　一次，我们走在广场的鹅卵石道上，她转过头，用食指示意跟在后面的我赶上她，来到她的身边，她的双手突然勾住了我的脖子，趁我不备在我右边的脸蛋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当时我被她的举动震住了，她却调皮地用食指背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走着，走着，她蹲下来把凉鞋脱掉了，光着脚丫在卵石上跳舞。
　　“喂，你也把鞋子脱掉吧，这样感觉好极了！”她冲着我嚷开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喂”这个字的含意，她不喜欢叫我的名字，对我，常用“喂”相称。{“喂”这个称呼一来用于陌生人之间，二来用于夫妻之间}我们并不是陌生人，也许我该告诉她这件事，在适当的时候。
　　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络了，她就会想到给我发短信。网络中，她可以分身，变成很多不同的女孩：可以天真，可以妩媚，也可以冷艳。也许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她的朋友并不多，她才在网络上寻找属于她的那份寄托。她很喜欢和陌生的异性朋友聊天，兴致来了，甚至可以聊上一天一夜。她的沉迷让我担心，可是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让她远离网络上的感情游戏。我只能叮嘱她和那些朋友聊就好了，可是千万不能来真的。这时她就会反问我一句：
　　“你在担心我吗？很在乎我，对吗？”之后她就会大笑起来。我已经习惯她的古怪刁钻了。偶尔，我们也像在玩过家家，扮演着一对情侣。在我想她的时候，短信的交流就会频繁地闪现在我的脑海。
　　她：爱一个人，要了解，也要开解。要道歉，也要道谢。要认错，也要改错。要体贴，也要体谅。是接受，而不是忍受。是宽容，而不是纵容。是支持，而不是支配。是慰问，而不是质问。是倾诉，而不是控诉。是难忘，而不是遗忘。是彼此交流，而不是凡事交待。是为对方默默地祈求，而不是向对方诸多要求。可以浪漫，但不浪费。不要随便牵手，更不要随便放手。
　　我：也许你已习惯用文字记下心里想的，但是我习惯放在心里，希望我以后可以因你而改变。
　　她：如果每一根发丝都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我愿意用我所有的长发把自己牢牢地绑在你的心里。
　　我：那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她：我愿意，我会再等你三年。
　　我：如果那样，不委屈你了吗？今天老师说男人是很善变的，难道你不怕我会变心吗？时间还有那么长，谁敢确定将来会发生什么，在我们学校这么多美女，我经不起诱惑怎么办？那不能怪我吧？
　　她：要是她们把你拐走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一定让你看见我穿上婚纱的样子，让你永远不能忘记我。
　　我：哈哈
　　这个女孩，我真拿她没办法。不过，她说过的她就会一定做到。就算是死亡的游戏她也会玩。她说她经常感到郁闷，心痛。曾经试图服安眠药静静地睡去。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听得我的心直发寒。她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了。她喜欢伤害自己，这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尽管我们分隔两地之遥。她真的占据着我的心。我还清楚地知道，她不是个在乎结果的女孩，如果有一天我选择了另一个女孩，她也会对我说：
　　“我曾经是你的情人！”
　　那天我们分手的时候，她那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滑过我脸上的轮廓，含泪说道：
　　“我注定是你留不住的情人。”
　　眼泪为什么会爱上眼睛？因为眼睛受伤后能做的只有流泪。眼睛的喜怒哀惧从来就善变，不过眼泪知足了，在眼睛需要安慰的时候，它真真切切地流过，眼睛也知道——眼泪是留不住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