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菩萨做小兽

怕你开夜车危险，一路上我不停地跟你说话。我想到什么说什么，于是我的前尘往事，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你全都知道了。甚至连我走错了厕所，我背上有颗痣等等我都坦白了。　
　　一路上，你都是专心地看着前面。话很少。这时的你，是那么沉稳，那么从容，那么有涵养，那么……一个中年男人的所有魄力，全集中在你身上了。我痴痴地看着你，忍不住冷不丁就吻你一下。你微笑着：超车的时候别这样。
　　“噢，知道了。超车的时候，我有一种快感呢。”我实话实说。你一下子又愣住了。哈哈，你总是不知道我下一句会说什么。
　　走了一天的路，我的脚很痛。我脱掉了高跟鞋，盘腿坐在你身边，一边哇哇地乱讲，说到高兴了，就冲动地吻你一下。像个不安分的小兽。
　　我说：女人有很多种。有的如饮料，又甜又好喝，但是喝完还口渴，而且含糖太多；有的女人如茶，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但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有的女人如酒，够刺激，有胆的人才能承受得住，因为喝多了伤肝。
　　好一会儿，你不说话。
　　“你在想什么？”
　　“我在品你。你是像茶一样的女人，是可以品的。”
　　也许吧，我自己也想做茶。我知道你喜欢喝茶。
　　可是，我忽然想到看过的一篇文章，题目叫《菩萨与小兽》，说的是作文章，可是我觉得说女人更有意思。
　　有的女人很完美，像菩萨，简直不敢碰，恨不能供起来；有的女人如小兽，有好多缺点，但是鲜活，你可以摸她，甚至可以把它倒提起来。但是，你不可以小敢她，因为她不是你的宠物，宠物有依赖性，是要人抱的；小兽有一点野性，是喜欢独立的。分开了她会回归大自然，你很难再找的到。　
　　那一晚，我说了好多，可是有一句你一定记得。因为我在你耳边小声说：　　
　　想做你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