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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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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自我回家后四婶碰到我总都是对我说四叔在外面有女人现在晚上都不想回家了,我笑着安慰她。她说你还小,婶子跟你说不明白,再过些年到时你就自然懂了。在四婶眼里,可能我真还是个孩子吧。可实际上我业己经二十岁了,并且我也有我自己的女朋友。她叫柳清。我也带回一次过到家来给四婶相过面的。四婶当着柳清的面笑着说小风还真有眼光呵。背地里却对我说千万别对那女孩子太好。漂亮女人是块冰,你越是烘着,就越快溶化了去,别怪婶子我多嘴我是过来人你别看她长一副好脸蛋儿就心软。我也笑,实际上,四婶年轻时也是个顶标致个人儿。
  后来连柳清也对我说你婶子年轻时一定是很漂亮的吧。我说当然,想当年人家可是这垅子里与那黑山神女峰一同的标致性建筑呵,村里那些个没事的小老媳妇也常把四婶年轻时的风光倒数出来。柳清说你婶子对你可蛮好呵,我没说话,是这样的,很多时候我都总会觉得柳清说的些话似乎还带了些东西,或者是感情色彩吧,总之是说不清的。更或者是在一起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总之四婶是个漂亮女人,柳清也算是的吧。
  屋后是片家里承包的桔子林。每年到这快要熟时。都会有好多好事人来大把大把摘走。所以得防着。我在山上看着桔子林的时候,四叔走过来叫着我回去。到了屋子才发现四婶不在家。我说叔,婶子呢。他说窜门去了吧,言罢自个儿到了内屋提出一瓶儿小白干来,四叔说,小风,今个儿就陪叔喝几盅吧。我说嗯,其实从一开始就看出他似乎有点不高兴来。四叔又从厨房端来几个菜其中还有沾着红椒油的猪耳朵。说,刚好饭锅里窝着的,还热呢。我忙拧开酒盖儿给四叔倒上。四叔飘了我一眼自个儿咕就喝了下去,我又给他满上一杯。四叔拿起筷子说,小风,吃菜呢。我说嗯,挟了块猪耳朵。嗳下。也吸了口酒。
  叔,有心事吧。我直白地说。
  没啥子呢,还不是你婶子那档子事。四叔挥手赶了赶四处围了过来的鸡子说。
  我没再说话。四叔又喝下一杯,一会儿才说,小风,晓得隔屋小桔那丫头吧。我说当然晓得呀还是我上学时同学呢。不是听说要与表兄结亲的吗。我又问是哪档子事儿呵。
  四叔用手援了授头发。我看着,发觉四叔真的比同年人都要显年轻也更有魅力些。
  四叔即而说。就是那事儿呵,我也问过你婶他弟了,人家姑娘不同意他也不是十分的要强求,就是你婶子。非得说是我在撑着小桔她娘硬不让她嫁过去的。小桔说了,人家上学时谈了朋友的,不在乡下说亲,可你婶子呢,也硬是要扯着揽起这事来。还一口红一口白地说些碎事儿。哎,你说这。
  小桔我是知道的。而小桔她妈,也就是四婶经常所谓的四叔在外面的女人。同一个地儿,也经常照面。
  我看着四叔在说起小桔娘时飘忽的一时眼神,我说叔你说得对呵,感情这档子事强不得。回头我跟婶子好好说说。四叔轻轻哎叹着,说,今个不说这些事了,喝咱儿酒吧。嗯,给倒上呢。等会要是碰到你婶就别说到这喝了的。要不她又我骂好的不教你尽教你坏呢。
  我说嗯叔你放心吧。四叔真没再说起这事来,但我知道四叔只是要我去劝劝四婶的。
  村里人都知道四叔是个蛮有头脑的人。而且人们也都晓得他与小桔娘的事,其实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只是。大家碍于情面,不好提而己。
  从四叔家出来看时,天气己经挺晚了。边角上还挂着一块儿乌云呢,才想起家里还晾着老妈早上出门时盯着要收的衣服呢,我赶紧小跑着回去。
  从四叔家到我家要经过几垅地。中间还住了几户人家。其中有三叔的家,爸四兄弟本都是住这块儿的。现在也唯有与我爸一起合伙开家俱店的二叔住在镇上。开初是因为要留个人看店,后来也就干脆把家搬过了去。我跳上三叔家那垅地时刚看以三婶和四婶还有村里几个女人正坐在前坪上。我本想就这样过去时,四婶叫住了我,我说要变天得回去收衣服呢婶子,四婶说不用你收了我刚看你屋里没人帮你把衣服和平台上豆儿都收到里间去了呢。我说那谢谢婶子呢。三婶和其它几个女人都笑着说读过书的就是读过书的道道头儿都是理呢。
  四婶从三婶厨房端出一碗米茶来。说刚才还在屋子里喝呢刚好还余点儿,喝着看凉不凉,刚喝了白干,脑筋还热胀着,我说嗯就一口喝了下去,肚子里竟有些往下掉的感觉,四婶说又是天成找你喝酒了吧。看到你四叔没。我都一天个没见到人呢,指不定又跑过背山去了呢。我知道背山是小桔的家。我说那能呢,刚才还看到叔在屋子呢。
  四婶说是吗。还晓得回来准是又落下肚子撑着沿了呢。哦对了,小风,跟你说个事儿,就是天成与小桔的事儿,你也该晓得的吧。我说是呀,听说他们要谈事儿吧。四婶说就是呀两人见过面了可你四叔去非得说人家小桔不同意呢。
  我说哦,刚才表兄倒没与我说起这事呢。四婶说那懒子要是一沾酒就啥事都忘了过几月你出门了可别学他。我笑笑,她又即而说婶子是想托你个事儿。你现在就到小桔那去问问。好约个时间娘家人还在指望着我呢。我想了一想就应了下来。
  四婶不亲自去小桔家是有原因的。因为四叔与小桔娘的事四婶从前还到小桔家去闹了了。随说乡下人炒炒闹下子是常事,但四婶是个强辣着的人,碣着。眼下给娘家人做媒也只能是个摇控指挥而己。
  接下四婶的话儿,就顺道来了背山小桔家,小桔是我从小到大好些年的同学了,但也就是没有太多的交情。大学时我去了外地她却离在本省读书,如今也都在家等着通知了。但从回家后也就只是在镇子里玩时碰过了。差点忘了说下我的女朋友柳清了,柳清就是镇子上的,也是一同去外面上的学。但从前中学时柳清却不是与我却是和小桔同班。而且那时候还有争论小桔和柳清谁是校花的事儿。
  但这都远了,小桔的家在路口。离小学不远。记得很小时候刚上小学,我总是背老大个书包从她家经过,也老总是能看到小桔穿着花花绿绿从屋子里出来。我却不敢与她一起走,到后来就慢慢的成了习惯。要么她走在前面,我就在十几米远的后面。或者我在前面她在后面但总不靠近,一个人停一下,另一个人也停下来。直到上了高中才有了些话儿。
  小桔的父亲是在她快上完高中时去逝的。后来听别人说小桔原先也报了个外省的学校便后来想那离家太远就改了过来。反正是从不到大。尽管我们是一个小村子里的,但却没有更多的话儿交流。对于小桔,除了随从的心理认为她长得还可以外,其于的别无所知。
  我走过几个田埂地才到了马路上,半途接了个柳清打来的电话,说她要下来玩呢,我说不要过来了吧都晚上了今个我还有事呢,她问是什么事呀,我说是叔家里的事你不知道的。她听罢有些不高兴起来。我转口说我明天过来找你吧。她立马说算了算了,我下来又不是定要去找你,我去找我同学/。我说这晚了你还出来。话没说完她就挂了。
  刚挂上电话时脚下一不小心被一个尖石头拌了一下。弄得脚底都有点痛了。想想刚才柳清的电话。哎习惯了这样过一阵她也就好了。无所谓。
  我们这是个小村子,但小桔的家与我家却分别在村子两端,还隔了两山丘。也就有点路程。心里想早点儿过去说完了回来。刚想到这时才发觉自己竟是在扮演个媒人的角色了。真还没想好该怎么去说呢。
  路上没有细细的想好,到时再说吧。
  小桔家里开了杂货铺。我刚走进去时小桔正在回头给村里一个小孩拿盒子糖。我嗯了一声说生意还好吧。小桔一闪地回过头来看着我。笑着,说是你呀。只听说你也回来了,都没有看到你过这边来呢。是在家看桔子林吧。我说是呀,桔子都熟快了,差不多都待在家里吃呢。有时间你也过来摘呀,小桔说好呀一定的,顺便把那糖给那小孩。那小孩看了我一眼,咬开糖纸,很开心的走了。
  我看着屋子四周。小桔从货框后面走了出来。扳了个板凳过来叫我做下。我说不用了站站就可以。她笑笑,第一次与她站得很近,才发现小桔比想象中还要好看。一度模糊的形象也就清析了起来。我说在家烦不烦呵。她还是笑。我发现她真的很会笑。她说当然了每天都站在这里。闷呵。前天去镇上了的,还好我妈不常说我呵。她即而说,我妈去进货去了。
  接下去桔子又问起学校里的事来。说各自的地方。学校。人呀,风景,事情,一大通过来我才回过神来。
  我可是来说事的,不是来找小桔聊天的。
  于是我对她说,看到天成没有。她眨了个眼,哪个天成呵。我一愕。说。就是我表兄呀,我四叔的小舅子呀。
  桔子顿了一下,哦,你说是他呀,没有看到呀,每天好多人从前面过。没注意吧,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我竟还找不出别的话来了。这时屋外响起一阵摩托车的响声。然而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来。
  桔子桔子我爸在家里又约了人打牌。晚上我来你这住了呵。一个人边走进来边说。
  假不了的,竟是柳清。
  我一下子也清醒了过来。原来柳清所说的同学就是桔子呵,我这才记得她们从前是同学的。一下子我看着柳清。柳清看着我又看看小桔。也愕住了。
  小桔还似乎没反应过来呢。她说,好呵好呵,我妈去进货去了刚好晚上没伴呢。柳清却刹时不说话了。她一瞪眼。说了句。不用了。转过头又对气冲冲地我说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事呢。我一时语塞,拉了她一下,柳清一挥甩开手。等我跑出去时。她己经发动车子飞弛了去。只留得小桔在背后死命的叫着,柳清柳清。
  我回头看着桔子。发觉桔子急得有点脸红起来。桔子说,都怪我都怪我呵,哎你说刚才我不该那样说呵,
  我越发觉得桔子的委屈来了。我说没事儿。柳清是那脾气。过一阵就好。性子急。她有些对不住似的看着我来。柳清前时也总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好来。这样一来。她还不生大气了。
  桔子越是说了些自责的话,我越发觉得不知所措。到最后我才狠一心说起来的原由来。桔子看了我一眼,低头没话,但我明显觉得她有些不高兴来。过会才说话。
  你知道吗,其实那只是小时候我爸在时订的娃娃亲。我不知事的,到了现在。你四婶才忽然来提起的。我妈没有什么主见,只是不敢得罪你四婶也就没话,。她是随我的。
  哦,我四婶说你和天成见过次面的。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另外的事儿呢。我没有再说起约下次的事来了。桔子的话里己经表明了她的些许态度了。
  罢了说了句那桔子你忙你的吧我先回去了,然后我就起身要走。
  桔子走近到门口些,张口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我顿了一下对她笑笑,就走了。
  回到家时天己经黑透了。刚进门。妈从灶间走出来,说也己经做好了晚饭。我问爸呢,妈说你二叔也没回来,估计是店子里要加点做事儿吧,我说刚才替四婶到背山小桔家说事去了的。妈走过井边洗了洗手又用毛巾擦了擦。说,晓得的。刚你四婶还到这来了的,说你四叔又不在家不晓得到哪去了。你先摆好碗筷先吃着点吧。我去去你四婶家,今天她总觉事多,下午从店里回来路上我还看到你四叔骑着车子去镇上呢,指不定过会还闹起来了呢。
  我说嗯,就自顾自地吃起饭来了。大概是喝了空腹酒的原故。一口气吃下了三四碗饭。吃过后妈还没回来,我就把饭菜端到锅里热着。到院里给柳清打个电话来。
  电话一直响着。就是没人接。我以为按错了,再打,还是没人接。想大约这柳清还真个是生大气了的,从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我和柳清在一起三年了。也少不了吵架生气的,但也都是吵吵就好了。也正因为这样。对于我们的事,双方的家人也都没有太大的反对。
  我还是再打,但还是没有人接。于是就走出屋来。我想,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去看看吧。
  我刚关上院门时就听得村子里响起了几声尖锐的狗叫来,接着有几个人急急地跑到这来。一看,竟是我妈和三婶四婶/。
  还没等我开口,妈就急喘喘的说。小风。快去把车子推出来。你叔出事了。
  我刚想说是哪个叔遇什么事时。就看得四婶嘴里有点哭腔地喋喋地说着些什么,那估计是四叔了。
  我转即把摩托车推出来,一边发动着一边问是遇什么事了的。
  妈一边和三婶把四婶扶到后座坐好边对我说。你四叔路上遇人撞车了。在医院呢。快把你婶子送过去。
  我说嗯。婶子你坐好呵。就发动车子走了,也没听清背后妈和三婶在大声地嘱托了些什么。
  路上我绶过神来安慰着四婶没事的没事的。四婶一边哭着催我快点一边还带骂着四叔。车子开到最大档。从她的骂声中我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还好,从家里到镇子上不是很远。不一会儿也就到了镇医院里,四婶先走了进去,我媳好车子跑进医院的走廊里。走廊里有几堆人,走过了才看到父亲和二叔正扶着四婶在一旁坐呢。我走过另一头去时竟发现桔子也在那。她妈头上缠着绑带坐在她的旁边低着头像是在哭。一会后四婶就大声地骂了起来。那肯定是针对桔子娘的,有一句我还听得清析,四婶骂着,那死又不死的扫帚星克死了老公不够还要来害别个呵。桔子生气的站了起来,被她妈又扯了下去,
  我走过去问爸怎么了。 二叔对我说,两辆车子在山拐头那撞上了的,你叔还好些,只是脚上,石头刮的,正在缝针呢,里面那个人,撞头上去了。还是个女娃子。定是要破相的。
  山拐头可是常出车祸的。听说还闹鬼呢。二叔即又说,哎,还算是命大。他那辆车上两个人都没什么大伤。
  我心里松了口气。二叔在一边坐下来,说,哎,四子也是的,刚学了车子不久,天都黑过头了,带个人就了了,还把背山家进的货也带上了,你想,那么重些东西,怎么好撑车把。
  我在一边,看着另一头的桔子。桔子没向这边看来,只是待四叔出来时,她又陪她妈进了医务室去。四叔哎呀的说了痛,在一旁坐着。爸帮忙拿来吊瓶,四婶恨地说了句死也不早死也就慢慢的没有说什么。
  我站在那儿,回头看时从玻璃窗看得小桔陪着她妈在里面。恰好小桔也抬头朝这边看来,我想想,就走了进去。我对小桔说你妈还好吗,小桔妈转过头来。一副挺怪的眼神。小桔说还好的。
  我说我婶子就是那脾气的人,别忘心里去呵。
  小桔没有说不得话,小桔妈接了过来。哪能呢,没事的。小桔看过一眼我,对她妈说。妈,你等等,我去买点东西过来。说罢就出去了。
  我也站着不知做什么了,猛然想起柳清来了。 
  刚才二叔说撞车还有了个女孩子。我心里一紧。也走到外面。叔和婶们走起身也要走的。我对爸说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回吧。
  绕过走廊,住院部的后边有一个花圊。我拔了柳清的电话来。
  电话响了几响。终于有人接了。
  我说,清儿。下午的事。有点误会。
  柳清语气淡淡的回过话来。小桔跟我说了。我倒还真想撞的是我呢。
  我说我就在镇子上。我过去找你吧。
  不用了。我要睡了呢。我听得她的话,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淡漠,
  挂了电话。不知还想些什么来了。
  站了一会儿,就转过去取车。刚好小桔陪着她妈走出来。
  我走过去,说,顺道带你们一程吧。
  小桔妈转过来。说。不用了。天还不怎么黑。走走也就到了。小桔就扶着她妈走了过去,我看着。小桔中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我竟也愕地顿了下。
  我没有直接就回家。骑着车子在镇子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次到柳清家门口时,我往二楼她住的房间看了看。里面亮着灯。没有停下来。就转着回家了。
  我绶着车子。夜风中有股清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舒心地吸着。到了村口背山。小桔家里己经亮起了灯。我加快车速时顺眼看到那屋子里。走出个熟悉的人影来。
  那个夏天的最后。后山的桔子终于熟透了起来,但背山的小桔也终没有到家里来的吃桔子。我也没有了许多包括感情的东西。虽然我和柳清后来还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最终我还是清闲起来,也终于等到学校来了通知。收拾好了东西。去镇上搭车去县城坐火车。我跨过检票口时背后有人支了我一下。
  回头看。 是小桔。
  她也背了个包。笑着。
  你也今天走?
  嗯。
  好巧。
  是呀。好巧。小桔低身把包放到检台上。甩了下头。嘴角微向上弯了些儿。对我笑着。
  我站在行李出口。
  看着小桔清淡的笑,仿佛看到了刚过去的整个夏天。
  像喝过的一杯清茶般。恰意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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