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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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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个故事,隐藏在心里,慢慢结痂。岁月过后,重新审视这块看似愈合的疤痕,里面其实是一团纠结的腐烂,未化的苦,未了的结,凝成数不清的伤。
                                                         ——题记

  壹
  若是没有叛逆,我要用什么证明曾经年少过?
  班主任铁着脸对我说,殷洛,如果你下次测试仍亮红灯,那么,请你父母过来,我对你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几近麻木的将这几句话收进左耳,半分钟后,自右耳出。我在心里嗤笑她的虚伪,明明对我早已放弃,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不需要你将大人的虚伪教予我。
  回宿舍后,将书包往床上一扔,然后闭着眼将自己也甩上床。脑中有半秒的空白。睁开眼,一片苍白的天花板,有壁虎在缓慢的爬行,劣质的白漆随之飘落。什么时候壁虎开始同我一起生活?看它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已将这当成自己的窝了,而我,却一直毫不知情。
  想到自己和动物生活在一起,胃里一阵翻滚,逃似的离开宿舍。一个人游荡在街上,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那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张刻板的脸和老气横秋的眼,我与他们,从来都有距离,不似同学,倒像一古怪的异类。旁边有几个小学生正低声计算手中的零钱,计划着去游戏厅玩几把。
  因为无事可做,便跟着他们进了游戏厅,全是稚气未脱的孩子,个个双眼无神,紧盯着屏幕,时不时发出尖叫,或兴奋,或愤怒。在他们的眼里,游戏是整个世界,真实、虚拟已经分不清。
  出了游戏厅,旁边有一家网吧,十几台电脑,空间很小,我微侧着身体挤进去。老板笑眯着眼说,来了?
  恩,我要台机器。因为是这的熟客,老板总是挑角落里相对比较清净一点电脑给我。等待开机的时间里,我掏出纸巾擦拭一下屏幕,屏幕渐渐明亮,而纸巾却沾满黑色的污垢。

  贰
  轨道一旦偏离,势必往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驶去。
  打开QQ,他在,昨日彷徨,像一个经历过很多的成年男人。忘了谁先开始话题,总之,我和他变的熟识。彼此不了解,却可以为对方留下一席空间,安静的,自由的。
  我问他,你彷徨过什么?是昨日的彷徨,还是今日在继续?
  他很久没回,我点开音乐,网吧太过简陋,没有耳机,只有音响,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太多的声音,我的音乐渐渐被埋没,耳边只有依稀柔和的女声,辨不清歌词是什么。
  我将“再见”发送出去,他的话却跳出来,一切都很彷徨,昨日也好,今日也罢,都会成为昨日。
  是么?那我们岂不是没有明天?字刚打完,老板赶过来,脸色慌张,有人来检查了,你快走吧。我匆匆下线。
  第二日,我作业未交,她也懒的说我,随我去了。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我从后门溜出去,又逛到网吧。里面基本上没人,这些网吧其实赚的都是学生的钱,我问他,老板是不是很没道德。他说,人都要生存,都是个人的手段而已,谁都有难处。
  我笑,是,如果不是他没道德,我又怎么进的了网吧,怎么能上网,又怎么会认识你。
  在这之前,他不知道我多大,而现在他从我的话里知道我还是个学生,一个15岁的学生。却在挥霍时间,浪费生命。他劝我,你该去上学的。本来我应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可鬼使神差的,那天我乖乖的回去上课,甚至将作业给交了,现在仍记得当时课代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每天去上网,他准在,隔着网络,他开始对我管东管西。我问他,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求我这我那的!
  因为我将你当作孩子看,因为你要有明天。孩子?眼角开始湿润,我想起我还是个孩子,我亦需要人疼,同样也渴望温暖。即便我和他之间只是一个虚拟的网络世界,可我依旧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叁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
  宿舍里一团乱,若是平常,再乱我也不会动手收拾,可这次,我动员其他人一起搞大扫除。全是灰,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以致后来去扔垃圾的时候,看大门的大叔问,闺女,你这是搬家呢,不住宿了?
  最好笑的是,在我床底下找到壁虎窝,墨绿色的小东西将那当作自各儿家了,一点都不客气。后来有室友说,干脆把它养起来,于是,我们找了个纸箱子,里面放了些旧衣服,把那给壁虎当家。
  因为这次的劳动,春和我关系开始熟络。她见我每天去上网,悄悄问我,殷洛,你是不是在网恋啊,人家才早恋,你就开始网恋了?
  网恋?网络恋爱的简称?我有恋爱吗?我不知道。于是我问他,我们算恋爱吗?他说,没有,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于爱情的话题,也没有爱情的情感在里面,我,更像你大哥。
  看来,我赚了个哥哥。很久以后我后悔,如果那晚我并未问他关于的话题,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缠他说他的感情故事,被逼急了,他说,他爱的人已经嫁作人妇,再也没有故事可以继续,只是有一个女孩,爱了他八年,但他不爱她。
  我说,这样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肆
  在那个萌动的季节,年轻的心是敏感的。
  一次聊天的时候,他因中途有事离开,他一个朋友在用那个号码。那边一个劲问我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一次又一次的回答,我和他是朋友,也可以说是兄妹。那边不信,我火了,反问,那你说我和他算什么?
  你知道吗?他爱你,他爱你!
  爱?天知道这个词有多沉重,那边继续说,我爱了他八年,他从来都不在乎我,可是现在他每天都在等你上线,把你的问题看的比谁都重!
  我不信,我和他只是朋友,顶多是兄妹。
  给你听首歌,莫文蔚的《爱情》,以前只有我听,现在成了他的最爱。
  没有耳机,我将音响声音调到最大。歌声断断续续传进我耳里,歌词一遍遍的在屏幕上翻转: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你(爱着你)
  他的头像暗下了,我一直在听那首歌,等着他的头像再次亮起,我需要一个解释,安抚我那颗骚动不安的心。可我等到晚上十点,他还是没来,肚子饿的难受,胃却偏偏跟我作对,疼个不停。我按着胃一路踉跄的回宿舍,春说,殷洛,你怎么弄成这样?
  脸色苍白的可怕,我在心底问自己,我这是怎么啦,这种感觉像什么,心仿佛要跳出来?我自喻自己算个理智的人,可面对网络里的他,为什么会有心动的感觉?

  伍
  当一切模糊变得清晰,便又是一场未知劫数的开始。
  我问他,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开始他并不回答我,只说我还是个孩子,这些事不需要懂,也不该无探究什么。如果我当真这么听话,那么一开始我和他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我告诉他,我有权知道真相,尽管我很清楚,这所谓的真相很可能是另一场骗局。但当一个人,特别是处在叛逆期的我,心理的感性战胜理性时,这一切开始变得疯狂。
  他终于承认,是的,她说的没错。
  面对自己苦苦寻求的答案,我却没了语言,我该说什么,又该继续什么?他却掌控了主动权。他开始叫我宝贝,开始说喜欢,开始说爱。对于这一切,我倍感新奇,一点点的去接受。
  在不久后的一天里,他突然说,我还是做你哥哥吧,这样下去,会害了你的。
  那时我正处在新鲜感最强的时候,怎能让他退出。于是,我扮演着一个受伤的角色,如果不是你先有意,我不会对你有感觉,如果不是你承认,我不会如此依恋你!
  一次次的控诉,一次次的流泪,他妥协了,在他重新唤我宝贝的那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落下来,说不清楚的撼然,后来我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战争胜利后,失去对手的遗憾。可笑的是,我只当他是一个对手,一个征服的对象。

  陆
  处在战场上的人,是没有喊停的权利。
  我亲昵的叫他杰,他在网上唤我宝贝,电话里叫我洛洛。他说他在手机上设置了一句话——殷洛,我爱你。瞧,多煽情的一句话,可我心里却在怀疑,爱,来的来容易,也是个怀疑的理由。
  杰说要见我,跨过几千里的距离,他要来我在的小镇。我,亦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我。而那意味着我将和纯真告别。有人说,当你的心开始为一个男人跳动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纯洁。换而言之,我一早就丢弃了干净的灵魂。
  那是个假期,其他人都回家了,我呆在宿舍里,等着他。他来电话的那一刻,正是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却来的那么刚好。巧到我无法停止往下的发展。
  我厌恶那些刻板的作业,那时,却装模作样的带上书去见他。杰在一家网吧门口等我,十月的天,小镇上有点冷,我加了外套,而他,身上只有白色纯棉短衬衫。没有预想,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我以为我会对他的相貌有所期待,却在看到他之后,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想带他在小镇上转转,看看窨子屋,都因他身上的短衫作罢。杰在酒店定了房间,三楼,拐角的地方。我和他一路上只有沉默,本应是我为主,可他对酒店里的一切竟比我还熟悉。
  在楼下的餐厅里吃饭时,杰说,你失望了?不,我立马否认。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动摇。

  柒
  世间的一切轮回,皆有因果,这果却很苦。
  饭后,在房间里,我强作镇定的将书摆到眼前,右手在上面画些杂乱的线条。杰俯身圈住我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抽出我的书,在我耳边轻喃,宝贝,可以开始了吗?
  我以为自己对这些有准备,可身体像被冻僵的鱼一样,僵硬的无所适从,我抓住杰的手,不要,不要。
  忘记是谁说过,一个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其实就是要。
  可我还是个孩子,孩子的不会撒谎的,我不喜欢这样。我的声音在颤抖,在他的手第二次伸进我衣内的时候,慌乱的抓紧它,不让它继续。
  他停住了动作,伸手擦干我脸上的眼泪,然后掏出手机,用无比诱惑的口吻说,看,我把你的名字印在手机里,一开,就能看到。我看着那些字,眼里生硬的发疼,我想说,那证明不了什么。他却将脸凑过来,开始吻我,从额头一直滑到脖子,却跳过了嘴唇。
  那一刻,我觉得异常无助,眼泪流了一脸。记得希腊爱情神话里曾说过,一个男人,若不吻嘴唇,那代表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女的。我一把推过他,哭着说,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走。
  他抓过我,不让我走,我在他怀里像个小兽一样不停的挣扎、嘶咬。他朝我吼,我喜欢你,爱你,所以想得到你,这有什么错!
  可我不喜欢,我不要,那种感觉好陌生,我一点都不喜欢。
  他缓下口气,安抚我说,慢慢就会好的,你不要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朝我靠近,把我逼进窗台。
  你不要过来了,不然,我跳下去!窗台外面是条小巷,很少有人经过。我怀疑有没有那个勇气往下跳,却不得不那样说。
  杰不再靠近,面带悲伤,洛洛,你不爱我吗?
  不爱,不爱,一点都不爱,我只想离开这里,离开你,你的爱,我一点都感受不到!我摇着头,哭着说,第一次,感到无边的恐惧。
  他说,洛洛,你真的不爱?眼泪从他眼里慢慢的滑下来,如果你不愿意,走吧。
  我像得到赦免一样,飞快的抓过书,往门口跑。他在我背后跪下了,洛洛,我不勉强你,我求求你,不要走。
  面对他的哭泣与下跪,我只觉得满心的虚伪,我已顾不了他的感受。逃似的离开那,无人的街道,漆黑的夜晚,却没有我的心来的暗淡。那时宿舍已经关门,我只得在网吧里过了一夜,那是我第一次通宵。

  捌
  放肆最深的代价,便是在心里烙下一个抹不去的丑陋疤痕。
  第二天,回宿舍后,我蒙着头睡觉,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接起,是杰。他说,我要走了,如果你要我留下,我会的。
  我没说话,把电话挂了,拔了线,继续睡觉。我没告诉他,我删了他的QQ,也扔了他的电话号码,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都玩完了。
  晚上春回宿舍,接上电话线,,她问我怎么啦,我说,没事,我很好。她还想追问,电话玲想起,打断了她要说的话。春说,殷洛,你妈的电话。
  妈在电话里叫了我一声乳名,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哭起来,我说,妈,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孩子,你要听话,妈很快就回来的。说着说着,那边也在哭,话没说多少,眼泪倒是可以水漫宿舍了,后来,春这样笑我。
  我在心里发誓,我要听话,不会再任性了。
  所以人都说,殷洛变了,变了好多。变得听话,变的聪明。可没人知道,我心底有一快疤,丑陋不堪,我企图用干净的笑容告诉自己,我依旧是个孩子,天真纯洁的孩子。可是那个晚上,成了我的噩梦,每个午夜被惊醒时,脑子里全是那个恐怖的画面。
  他渐渐淡出了我脑海,记忆却纠结成一快畸形的印记藏在我心里。

  后记:
  我蜷缩着身体,双膝抵着下巴,像胎儿在母体中的那样,像等待一次重生。我丢弃了那些纯洁的灵魂,梦魇钻进我的心里,我期盼,每一次梦醒后,是一个新的开始。忘记那场虚无的感情,我,是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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