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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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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妹妹——陈晓婧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母亲给她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成人仪式。
  母亲把她拉到跟前,脸上带着微笑,郑重地对妹妹说:“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成大人了,成人就是代表你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过去那种是懂非懂的女孩子了。往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问个为什么或者行不行。十八岁这是花样年华的,你可以独立行事,甚至可以交一些异性的朋友。”话才说了一半,母亲的脸色突然变得庄重、严肃起来,但那双友善与关爱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妹妹的身上,停了一会儿,母亲才接着说,“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自己心里明白,在你未成家之前,在未经父母同意之前,你绝对不能在外留宿,尤其是跟一些男性朋友,严重一点地说,因为你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的冰清玉洁是作为少女的最大财富。现在社会很乱,生活中有许多阴谋、凶险和陷阱,所以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先得有个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应该算计好。”
  这些话对于我和妹妹来说都是一门深刻的思想教育。我们感谢父母为我们所创造的财富基础,尤其是父亲那贵为省级商业巨子的称号,其家教和礼节更是令我们饱受教育。幸运的是我和妹妹都不是父母心目中那种“继承父业”的理想对象。我们也有各自的兴趣爱好,我们有自己要追寻的梦,更有我们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
  中秋之际,妹妹通过网上交友的形式结识了一个文章写得出众的男孩。在通过两三个月的友好交往及谈诗论文的默契友情之后,那男孩在网上告诉妹妹,说他已经辞去少年报社的工作,正潜心深入大自然,体验野外的琉璃生活。在网上他说得很清楚:我为了筹撰自己一部少年生活体验小说,要到一个乡村地方深入感受,希望你可以去看望他。毕竟交往已久,对彼此也有些了解,可以彼此见一见。
  看到这里,妹妹心一震颤;毕竟上网不见此人,只见其“声”。心里难免有些害怕与紧张,那种离家与网友见面的隐忧在所难免。但,最终,她还是不顾一切赴约去了。
  这是晓婧第一次走到乡村。汽车经过几小时的艰苦跋涉,最终才到达“世外桃源”。在城市里听惯了喇叭、汽笛声,初见乡村第一感觉就是出奇的“静”。可那山与山之间,水与水之隔的大自然气息却阻碍不住晓婧的情绪。一下了车,相机就“咔嚓咔嚓”没完,那一副副优美的乡村画卷,总是让她未饱眼福。
  走过一条石卵小道,按照男孩从网上传过的地图寻找着地势,在约定的地点见面,不远循望,男孩已站在一棵大榕树下。
  第一次见面,男孩倒显得几分沉着,紧张,但脸上免不了青春的稚气。他满脸欢喜站在妹妹跟前。逼近一步,仔细一看,他!个头高高的,足有一米八,白皙的皮肤,一双活泼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身上穿着一条红色的T恤和深蓝色的短裤,露出健壮的四肢。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城市来的。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农村的韵味,倒是他一身都市男孩的装扮跟着乡村简直相差甚远。不知道他是不是特意为迎接晓婧的到来而打扮一翻,就连脚上穿的运动鞋也是新的。他们先是站着,彼此含情脉脉地打量着对方,那种感觉只有男女间初次见面才体验得到。
  “我就是吴凯鹏,很高兴你能来,走吧,到中午了,该是吃饭的时间了,想必你没有吃过乡村的菜肴罢,别说,那还真得尝一尝。” 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一口很流利的国语。看来他是瞒客道的,尤其是对她说话时的神情。
  跟着来到一间屋檐下,里面布置很简单,一间厨房,对面就是一间睡房。简陋的客厅里摆放着几张竹藤桌椅,墙壁上挂着几副民间的传统图画。晓婧在客厅里坐着,他给她倒来一杯茶,自己就忙着到厨房里忙了起来。由于是第一次见面,有些生疏与慌乱,本应过去厨房帮忙的,但毕竟自己没有下过厨房,加上乡村菜自己也没有吃过,恐怕帮不上。更何况,他是主,我是客。
  中午时分,晓婧和吴凯鹏就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男孩给她做了几样别具风味的农家菜肴后,接着就把她带到乡村四处,一路观看风景,一边拍照留影,一边谈论文章和他的写作计划。再一次她被他的才华和即将孕育出来的作品深深打动了。
  时间过了许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夕阳西下,乡村的山间落日更是美上加美,他们站在山涧,遥望着那一轮金色的落日。好美!可惜,相片也照完了,该谈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晓婧蓦然惊厥自己该回去了。匆匆忙忙拿起背包赶往车站。男孩一脸愧疚与丧气地跟在后面,茫然无措地望着蜿蜒而去的乡间道路。
  天色已暗,乡村呈现出了它的寂寞和宁静,仿佛隐藏着一个个阴谋、凶险和陷阱。母亲的话这时好像灵验了,自己真的是身临其境。晓婧开始害怕,那种由生以来的恐惧使她快哭出来——一座荒僻的乡村,一间小屋,一对第一次见面的青年男女……漫漫长夜,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将如何面对这‘可怕的世界’呢?
  无路可走,再次回到男孩住的小屋。晓婧沉默了,脸上早已失去了那种笑颜,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紧张有慌乱。她缩卷地坐在墙角的竹藤椅上,双手紧紧抱住腿,头压在膝盖上,,心脏在体内快速地跳跃着,血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的,感到浑身上下冷冰冰的,毛骨悚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大祸临头的预兆。刚刚颇让她欣赏万分的男孩,现在呢?无论是再怎么出色都让她觉得是好不惬意。接下来每一秒,男孩每每动作都让晓婧感到他不怀好意。先是关上木门,再是沉默地站着,那种眼神直望着她……他带给她莫名的恐惧。男孩也表现得忐忑不安,不知所措,无可奈何地对晓婧说:
  “你是在意什么?你这样倒真像是我把你给逼入绝境,当初若知道你是这样害怕,这样拘谨,这样心怀猜忌,我宁愿不向你要求过来这里。”他完全看透晓婧的心理,不加含蓄地直说道。
  “谁说我……我……我在意了。”晓婧有些紧张。
  他凝视了她一眼,一种深究的眼光使晓婧不禁缩了一下。
  “你的眼睛,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很害怕。”
  “我……我!”晓婧哑口无言,瞪大眼睛看着他。
  说完,男孩走到厨房里,拿出来一条绳子和一把尖锐的水果刀。
  “啊!你想干什么?”晓婧本能地叫了起来。
  “你别叫,也别害怕,我不是要害你。”男孩急忙解释道,又本能向她靠拢了两步。
  “你站住!你不想害我,那还拿着绳子和刀子想干什么?你走开,别靠近我。”晓婧真的是被吓坏了,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示意让他别靠过来。
  男孩还是走了过去,把刀子和绳子扔到晓婧的脚下,束手无策,慌乱地说:
  “你别这个样子!我是要你放心,我的意思是让你拿着绳子把我绑起来,把我锁进厨房里,万一我真有什么非分的举动你可以直接拿这把刀子把我就地政法,君子坦荡荡,你倒是先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我不是要杀你,更不是要害你,我只是让你安心,让你安心地住在这一晚,明早天一亮你就毫发无伤、安全地离开。”男孩镇定地说。
  “是……是真的吗?”晓婧有些质疑。
  “大丈夫出言,岂能言而无信。你尽管放心,若是我真有什么不轨之举,你竟可以为保护你的纯洁毫无客气地杀过来,不过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该不会不知道这刀子怎么用吧?”男孩伸手要拿过刀子过来,晓婧一见不妙,一把将刀子握紧在手上,装出一副随时应战的样子。
  “谁说我不懂得用刀,我杀猪都敢!”
  男孩笑了起来,说:
  “小姐,说坏话也别那么难听,这儿只有你我两个人,拿着刀子说你会杀猪,你岂不把我给当成猪,然后为所欲为地将我大卸八块。”
  晓婧又是苦,又是笑地看着他,手中的那把刀子还是握地紧紧的。
  为了预防一下,晓婧真的将他捆了起来。男孩子一蹦一跳地主动要进厨房时,晓婧又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大声叫起来。
  “不!你别!”她上前拉住他,继续说“万一你在厨房用什么刀子之类的把绳子弄断再跑进来,那……这些江湖毛术,还是得防备。”
  “啊!小姐,我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你总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呀!”男孩真是拿晓婧无法子,只好无可奈何地服从安排了。
  最后,晓婧把她安置在客厅里的一块椅子上,再将厨房的门上了锁。在回房的时候,她四处寻找着什么,这一举动让男孩见着了,他苦声苦色地说:
  “你放心,小姐,这里面没有什么刀子了,你可以安心了罢。”
  带着刀子,进了房间,带上房门,往周围巡视一下。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一张旧时的桌子,屋子里还放着两台画架,窗户下摆着一盆仙人掌,桌子上零乱地堆放着一些稿件。但是,晓婧根本也无心去欣赏什么文学大作,只是求自己平安无事地渡过今晚,其他的一概不想。
  她在窗上躺了下来,听着客厅里没有什么动静,拉了一下被子,听到窗户的风呼呼地吹着。她又爬了起来,拉紧了衣襟,惊慌、恐惧地望着窗台。下了床,她看着那扇单薄的门板,找来两架画架挡在门板后面,疑心重重地再回到床上。
  这是漫长的一夜。时间好像有几个世纪长的时间,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但那神经警觉器官仍然醒着。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那男孩从窗户爬了进来,拿起绳子硬将她四肢绑在床上……她惊醒过来,额头前冒着大汗,急忙找着那一把刀子,翻来覆去,原来刀子自己在进房的时候早将它搁在桌子上。那种生与死的感觉让她无心再睡下去。看看窗户,关着严实;于是她也安心了许多,眼睛回到桌子上,看着稿件中有一张起眼的纸,那是粉红色的信笺,上面潦草地落着几行字:
  不经意间瞥一眼窗外
  却有一个伤感的惊奇
  ——昨天的春意闹枝
  已换成今日的秋风瑟瑟
  是春天把我忘记
  还是我迷失了自己
  总觉得
  青春
  悄悄地从身边溜走
  没有跟你打声招呼
  总觉得
  青春
  无声无息从指缝间滑过
  在梦般的岁月里
  渐渐消逝
  这些都是男孩的作品,她连续阅览了几篇,文章写得很好,才华初衷。从心理的角度分析,他是个感情极为丰富的性情男孩。一连看了几篇文章,晓婧都看得很认真,直到翻到桌面底层惊奇地发现,一张大报纸上报道着:
  多情男孩诉说人间真梦
  原来是一篇关于男孩的成绩表率,里面是关于许多杂志编辑、作家、批评家对他的评论。他是出色的一个人,尤其看到他面对记者采访的那一部分,晓婧不由自主地看得更是投入,一字一句都不放过……看来,他不是所想象中的那种坏人,从他的谈吐,他的高远梦想,他的文章,那字里行间所表露出的近乎是一种“文人”的形象,四处都流荡着他那满怀激昂与热情。蓦然间,他是被自己误会了,可是我为什么要猜疑他呢?像他这样的人我还真的害怕他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吗?他又为什么那么主动地拿来绳子和刀子?这都不正是他最率真表现的地方吗?
  想到这事后的种种,晓婧有些后悔,有些自责。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亮了,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是艰难的一晚,也是人生所难以忘怀的一夜,在这一夜里,她似乎看到了许多,也读懂了许多,可恶的是自己不应该误会他。
  “砰”一声响,把晓婧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慌忙地搬开门后的画架,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他摔倒在地上,正在地上蹒跚地挪动着。啊!他摔倒了!他是被绑着的!晓婧急忙冲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解开身上的绳索,蓦然发现,男孩的脸色很苍白,手脚在发抖。
  “不好意思,我睡得香就摔倒在地。说真的,这还是人生头回被绑着睡觉,而且是那样莫名其妙。不过还好,一夜总算就这么过去了,身上的束缚也得以解开了。”他仍然微笑地面对着她两秒钟,一双热情的眼睛盯住她那眉宇之间羞涩且无奈的表情,接着他又耐心地询问道:
  “怎么,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这是乡下地方不及自个家儿好。”他再微笑。
  听了这番话,晓婧更是惭愧,在帮他解开绳子时,愕然发现他的手臂上都留下绳子的痕迹,而且身体是发热的,像火烧一样。天啊,他在发高烧!
  她正视着他,他强忍着掩饰自己的痛苦,努力装出一副无懈可击的笑颜。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我……我……”话还没完,晓婧就说不下去了,心里是内疚、伤心;不争气的雾气蒙上了她的眼睛,这回她可真是哭了。
  “没事,我是铁打的,小小感冒着寒是小事一桩,我这里什么铁打损伤膏、白玉止痛毵,感冒特效药什么都有,小事小事。”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爽地说。
  早上,男孩还给晓婧做了早餐,又送晓婧到车站搭车。送别的路程上,尽管俩人是彼此微笑,但在内心却是说不出的依依不舍,经过那么深刻的一夜,彼此间竟蓦然地产生了一种特别的眷恋。临上车时,男孩送了晓婧一块五彩石。
  “这是我在山间的小溪里捡的,很漂亮就送给你做见面礼吧,本来想带你一起到小溪边捉鱼的,昨天你是来晚了……”男孩话说了一半,微笑地停了下来,可见他这个人瞒有风趣的。
  晓婧手中紧握着那颗五彩石,别说心里有多么沉重,经过这么一夜刻骨铭心的故事,她知道自己错了,她误会了他,她也害了他。只是时间不能再允许了,她必须赶回家了。不然,她真的渴望能够再同他漫步于山野之间,渴望有更多的时间来更加的了解他。
  汽车开动了,晓婧急忙对着车窗外的男孩激动地喊道:
  “我等你,记得要我联系,我在网上等你!”
  望着远去的汽车,男孩还在不停地挥手再见。
  可想而知,晓婧回到家里是遭受父母怎样的盘问、责骂。但是晓婧也没有解释什么,这是非因果也根本不知如何说起,只是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相信我自己,同时也相信‘那个他’,我不但没有遭受到任何的伤害,反而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安全。我懂了许多,至少我读懂了他,他是个‘好人’,我喜欢他!
  ……
  两个月后,男孩到了上海,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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