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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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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喜欢梧桐,特别是当到了秋天的时候,看着落叶潇潇而下,飘落在地,那时候会轻轻拾起几片叶子,细细地看着,看着生命就这样的消失,感受一朵生命之花就这样的凋零了。
  会在梧桐林下遇到一个女孩,一个带有干净的笑容和清澈眼神的女孩。她会用她美丽的眼睛盯着我,从眼神中我看到了,她也喜欢秋天,和我一样。
  时间像流水一样,慢慢的流淌,我以无暇在去梧桐林中去感受生命了。一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作为我的同学。
  “梦寒,你出来一下。”老师平静的对我说,我仔细观察她苍老的面容,没有一点涟漪。这时我知道没有什么好的事情。老师根本不会对我那么安静的。
  “那位新同学就和你一座吧,好不好?”
  “行。”
  老师用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表情看着我,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轻易的就同意了,因为我的性格相当的孤僻,导致我身旁的位子一直就是空缺的,没有人愿意和我坐在一起。
  第二天,她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只是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我手中的事情。
  再以前上课的时候,我唯一的消遣就是在课上写小说。自从她的到来以后,我又多了一件事情可以做,那就是上课偷偷的看她学习。
  “喂,英语老师让同桌之间做对话,你能不能放下你手中的事情,把对话做完,你再做你自己的事情。”她恳切地说。
  我慢慢的抬起了头,看了看她那美丽的脸,缓缓的说道:“没问题。”
  学习中第一次回答老师的问题,看到她沁人心脾的微笑,我笑了。
  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就这样完成了。
  周末,我又习惯地去那片梧桐林中,我抬头向梧桐树上看去,已经是深秋了,但我却没有注意。
  原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
  突然发现她也在这唯美的梧桐林中。
  “同桌,你来了,呵呵,我等你很久了,呵呵”她调皮的说道。
  “什么事情?”。
  “我想听你说话。”
  “我说话有什么好听的。”
  “人家不是没有听过吗?”
  “这回不是听到了吗,我会回去了,明天上学见。”
  生活还是在慢慢的行走,我早就厌倦了生活,感觉生活就是一个空虚的过程,只是在静静的等待死亡,许巍在歌词中曾经写过:“我只有两天,我还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生活就是这样,一条通往结束的道路,人们都在争先恐后的去追寻他们一直惧怕的东西。
  她已经和周围的同学混的很熟,很多人愿意和她讲话,因为她很可爱,可爱的女孩是很讨别人的喜爱的。
  我开始在上课的时候不写小说了,我可以偷偷看她学习的样子,她那干净的微笑,调皮的眼神,温柔的话语,刀削的短发,苦苦沉思学习的样子。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纯真,有点想和她去那片梧桐林了。
  “喂,楞着干什么,那么直直的看着我”她小声的说道。
  “哦,哦,对不起啊。”我看到她微红的脸以后说到,“刚才想起点事情,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你认真看人的时候还是蛮帅的,呵呵,以前居然没有发现。”
  “呵呵,是吗?,你在说谎吧,脸都红了。”
  那天我和她聊了很久,我们谈到童年,家庭,学习,兴趣等等,我们也谈到了那片梧桐林,那片我的归宿。
  “喂,小子,一会放学有事情吗?和我去看看梧桐树吧,我很就没有去过了。怎么样?”
  “没有问题,放学一起走”
  我没有听余下的课,而是早早的就收拾好书包,等着下课铃声的响起。等着纯美的景色。
  晚霞已经浮在天边,夕阳的余辉照在她的瓜子脸上,显得是那样的美丽,看着清澈的眼神,美丽的一切,不知不觉,我呆住了。
  “喂,喂,喂,你怎么又直直的看我呢?”她用她的小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我从发呆中苏醒过来。
  “没什么,呵呵,看看晚霞。”
  “少扯,我是晚霞呀,直直的看着我,是不是对本小姐有所企图啊。”
  我静静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知道那只是个玩笑,但是我承认我已经喜欢上她了,我不想说什么,只有安静的走在梧桐路上。
  落叶潇潇的飘落,细微的秋风将落叶浮在空中,让他们在最后体验生存。
  不知道何时林中多了一排长椅,可能是政府怕在梧桐林中累了没有地方休息,所以才建造的。
  “同桌,我累了,我们去椅子上歇一会,好吗?”
  “好。”
  我们坐在长椅上,接受着晚霞的洗礼,目睹着秋叶的死亡,感受着秋风拂面,经历着生活的行走。
  我常常迷失自己,有时候突然感觉是否活在这个世界之上,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又有什么让我可以相信,让我可以依赖,让我有一生的安全感。
  我一直在找寻,但是我还没找到。
  我会在上课的时候疯狂的写文字,在文字中我疯狂地写她,写许巍,写生活。我会将这些文字焚去。因为我的文字只写给那些能读懂我文字的人们去阅读。除了我和她,我没有发现会有活着的人能读懂。
  我不敢让她读我的文字。
  后来我经常做同样的一个梦,我会梦见自己不知为什么就出现在一大片的白玫瑰之中。天空是阴郁的,阳光是令人恐怖的。突然间玫瑰花瓣瞬间就脱落下来,眼中只有空旷的大地,低下头发现洁白的玫瑰花瓣上染上血红色。它们飞舞起来拼成了她的脸。
  梦中醒来的我,一身的冷汗,接下来的是一阵阵的沉默。
  “同桌,你喜欢听歌吗?”
  “还行。”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离她很今的时候,我才敢和她说话。
  “那你喜欢听谁的呢?”她依然用的是她惯有调皮的语气。
  “许巍,张楚。”
  “我喜欢听许巍的《故乡》,呵呵,听完有种想哭的感觉。”
  “呵呵。”
  “听过王菲的音乐吗?”
  “恩”
  “最喜欢哪首?”
  “《乘客》”
  “今天放学后有时间吗?”
  “应该有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来我家好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想请你来我家看看。”
  “好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时间好象停止了,心跳也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课铃声响起了,铃声让我从那种感觉中逃了出来。
  她的家里的陈置和别的普通家庭没有太大的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在她屋子中摆放着一架钢琴和在墙上挂着一把破久的吉他。
  “你还会这东西?”我指着那架钢琴。
  “会啊,小时候就开始练了。”
  “呵呵,没有看出来,你挺厉害的啊。”
  “先听首音乐,然后我给你讲个故事。”她边说边走到了CD机的旁边,用她纤细的手指按了一下“play”键。房间里响起王菲柔和的嗓音。
  高架桥过去了,
  路口还有好多个。
  这旅途不曲折,
  一转眼就到了。
  YesImgoinghome,
  Imusthurryhome,
  Whereyourlifegoeson。
  SoImgoinghome,
  Goinghomealone,
  Andyourlifegoeson。
  “其实我有个姐姐,她从小就很喜欢音乐的,爸爸在姐姐小的时候,就给姐姐买了架钢琴,姐姐弹的很棒的,而且姐姐学习也很好。我小的时候姐姐就教我弹钢琴,我是很不喜欢学习钢琴的,因为学它会占用我很多的玩的时间,小时侯我是很爱玩的。”她说完这句话,调皮的吐吐舌头,继续说道。“后来姐姐恋爱了,她的男朋友是一支乐队的吉他手,我的爸妈都很反对这件事情,她会在爸妈都不在家的时候,把‘姐夫’带回家来玩,说实话,我很喜欢我的‘姐夫’的。他常常弹吉他给我和姐姐听。他弹完都会轻轻地对姐姐说你妹妹以后一定会很可爱的,直到有一会他在我家被爸爸看见了,他俩话不投机就吵了起来,以后就在也没看见过他的影子,爸爸把姐姐大骂了一顿,后来就在也看见过姐姐谈过恋爱,也在也没见过姐姐笑过,那把吉他就是‘姐夫’留下来的。姐姐,有时间就弹那把吉他的,导致我也会那么一点点的。因为这件事情爸爸从小就限制我和男同学的交往,你是我第一个男性朋友啊,怎么样,你感觉荣幸吧!”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向墙壁,将那把陈旧的吉他拿了下来。调了调音,然后轻声对她说:“我们去梧桐林,好吗?”
  她只是缓缓地点点了点头,便随我来到了我宿命的梧桐林。
  那天,我给她弹了老狼的《同桌的你》,《流浪歌手的情人》,许巍的《故乡》《青鸟》《我的秋天》和很多多我喜欢的歌。
  今天的她突然变的很安静,只是痴痴地望着初冬的天,痴痴望着我冻的通红的手,往日灿烂的笑容,今日不见了踪影。
  我每天还是在文字和音乐中度过,她还是每天在努力的学习。
  我们之间突然之间开始沉默了。
  我也渐渐喜欢上看她安静的样子,因为这样可以让我忘记时间还在我身旁慢慢的行走。
  有时候会有种冲动,想抓住她的手,然后对视她嗔怒的眼神,再轻轻的放开,在想象她会用手在你的外衣上蹭来蹭去感觉。
  冲动毕竟是冲动,理智往往会提醒冲动,你该停止了。
  想和她说句话,却发现现在的自己面对她,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给她看自己写给她的文章,却不知道如何向她提起,想弹琴给她听,却鼓不起勇气约她去那片梧桐林。
  转眼,深冬了。
  林中已是白皑皑的一片,梧桐树光秃秃的,整个大地显得毫无生机,空中少了苍鹰的翱翔,空气中消失了秋风的味道,暗示着我的生命中也会有一些东西会离开我。说实话我恨冬天。
  我踏在白雪上,发出蔌蔌的声响,天地之间除了这点声响,便是寂寥无声。我慢慢走向了一棵濒临死亡的梧桐前,颤巍巍的刻上了“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这抹大片的白色之中。留下的只是孤独的脚印,和一颗死去的心。
  她就像这个死亡的冬季,渐渐的消沉。
  我开始翘课了,我会在家拼命地练琴,疯狂地写文字。我将弹会的琴谱撕掉,将写好的文字烧掉,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能够不去靠近她,不去想她。
  我的文字只有一位女主角,我的琴只弹给一个女孩听。
  一个星期了,我有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也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她。
  再次来到学校,期末已经来临,同学都都在紧张地忙碌考试,没有人会来问我为什么没有来上学,老师看见我只是象征性地说了我两句,便让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老师她认为和我这样的人说话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走到了座位上,她看着我的眼神略微有一点的惊讶,随之又开始安静的学习。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一变化的就是我瘦了。
  “最近去过那片林子吗?”
  “去过一回,没有什么变化。”
  “放学陪我去看看,好吗?”
  “行”
  “对了,我想听听你的吉他。”
  我逃了余下的课,回家拿了琴,早早等在爱恨交错的梧桐林。
  她还是那件粉色的上衣,紧身的牛仔,刀削的短发,白色的平底鞋,和她那清澈的眸子。
  我们还是并肩座在那略现陈旧的长椅上。
  “同桌,我们今天唱歌好吗?我唱一首,你唱一首。”
  对于她的要求我从来就无法拒绝,我只是静静地点点头,
  “我先来,你要为我伴奏,你要是弹不出来,一会就给我买冰激凌,哈哈。”
  “这一次我执著面对,任性地沉醉。
  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
  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
  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我还能用谁的心去体会,
  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
  就算疲倦,就算是累,
  只能执迷而不悔。”
  她的声音虽然没有王菲的那样高亢,却有一种小女孩特有的温柔,和一种淡淡的哀伤。
  “该你了,你要是不唱,明天就请我吃冰激凌。”
  我们就这样一首首唱着,唱到身边以是黑暗。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黑色,地面上一抹抹的白色,梧桐街道旁的街灯微弱的黄色,她美丽眼神中的亮色,生命中的灰色,一幅美丽的色彩画。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从小我的生日只有爸爸、妈妈和姐姐陪我过,但今年的今天他们都有事情,所以只好拉着你陪我了。”她用她好看的眼睛盯着我说道。
  “哦,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以前没有听你说起过。”我突然感觉有点手足无措。
  “那你是不是应该送我点礼物啊?”
  我不敢正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我怕一下被她知道我心中的秘密,我不敢,那个瞬间我发现自己真是一个懦弱的人。脑中有无数个想法飞舞在空旷的脑海。
  “喂,你回答我呀?”
  “你闭上眼睛,好吗?”
  “小家伙,还要给个京惊喜,哼。”她顺从地闭上了让我又爱又怕的眼睛,
  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略尖的鼻子,光滑的皮肤,我看着她一切的一切,我痴了。
  我轻轻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我明显感觉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脸颊飞上几朵红云。
  我跑了,头也不回地背着琴跑掉了。
  早上起来,我以不记得昨天晚上是几点才进入梦乡的,也忘了昨夜想了什么办法今天来向她解释。
  惶惶惚惚地来到了学校,发现今天她没有坐在座位上,如释重负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现桌膛中有一封信,我将它拿出来,信封上刻印着她娟秀的字体。撕开信封,一封写给我的信。
  梦寒:
  我本不喜欢这样叫你,我喜欢叫同桌或是小子。
  小子,我首先对你昨天的事很气愤。有机会你要请我吃冰激凌啊!
  但是通过昨天的事情,居然你没有把我当成你朋友,而是你暗恋我,呵呵。
  其实我早就对你的感觉有所察觉了,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没想到你会……
  想不想听听我对你的看法吗?最开始我来到这个学校就和你一座。第一眼看你感觉你的身上有种诗人的气质,而且还很屌,一般都是男孩主动和我说话,你还得让我求你和你做英语对话,哼,当时没让你请我吃东西就不错了,后来我发现你也是蛮爱说话的吗?我很早就在那片梧桐林中看见过你,那时认为你这个人很怪的,为什么总是来这破烂的梧桐林干什么?你是不是现在想问我为什么来那吗?我的姐姐和“姐夫”就是在那认识的,而且姐姐总是把那描述的很美,所以吗,我就没有什么事情才去找找感觉。
  你知道那天为什么请你来我家吗?一个原因就是我从小父母对我和异性接触管的很严格,一大部分是因为我姐姐,另一个原因那天是我姐姐的忌日,我真的很难过,我姐姐是因为“姐夫”才得病的。当时爸爸很伤心也很气愤,那个“姐夫”居然都没来看姐姐一眼,其实爸爸也很傻,因为是他“姐夫”才不会来的。我只是想有个人能陪我安静度过这伤痛的日子,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会弹吉他。
  其实你是很好的南孩,你很单纯,很可爱,我不知道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才导致你现在这么孤僻,这么内向,我一直就把你当做我的一个邻家弟弟或是一个最好的朋友,真的,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我爸爸再因为我伤心,因为他已经因为我这个家付出太多,我想再去伤害他了,你能理解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算拒绝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多话都想对你说,可能是你的个人魅力吧,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别的感觉,只是感觉世界很安静,没有心跳的感觉,没有那种小兔子乱撞的感觉,所以我们做最好的朋友。
  本来人家的生日,是让你把你的琴送给我,你却,你却亲了我,哼,有机会一定找你算帐。
  我家今天就要搬到一座海滨城市,因为这个对我们家有个只有伤痛,只有回忆,所以爸爸就把家搬到海边上去,让海风吹散我们的伤痛。提到这我又想起来,原本想拿你的琴做个纪念的。
  以后好好学习,不要老写小说,不要老听摇滚。保重身体。永远快乐!
  最后不要太想我呀!
  你永远的同桌:小飞
  田禾说过:“也许有些面孔在曾经的某一刻邂逅过,但都成为过去,没有留下记忆碎片,无法去拼揍。但有些面孔像一面冰冷的镜子,从上面能看到自己的愚蠢与无知,看到自己的脆弱。”
  她对与我来说就是那面冰冷的镜子,那封信就迫使我照镜子的我的面孔。伤通永远不会平息。好象地球上的臭氧层只会慢慢地扩大加深。
  接下来我又疯狂地写了一周的文字,文字中只写她一个人。
  然后是一周无休止的弹琴,琴声只给我心中的她听。
  在后来就是无穷无尽的伤痛。
  总会想起许巍的一句歌词:“我多想看到你,那依旧灿烂的笑容。再一次释放自己,胸中的灿烂的情感。”
  我加入了乐队,她“姐夫”的那支乐队,代替的是她“姐夫”的位置,“姐夫”在她姐姐死后不久变自杀了,只是她家人不知道罢了。
  一次,有幸到那座海滨城市一所大学,参加一次演出,在台下我看见了她,她小鸟伊人的依偎一个男孩的怀里,吃着冰激凌,那个男孩很阳光,很帅气。
  她的一切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头发长了些,脸上多了一副黑色边的眼镜。
  耳边翁翁地作响,只能听见女主持甜美的声音:“下面的歌曲是来自吼到死乐队的原创作品《梧桐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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