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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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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日广州街头有雨。公交车过去一辆一辆,仿佛都未曾找到停靠的理由。
  我透过玻璃窗,看见那个女子。雨水从她面前一帘一帘滑下,流苏一般。我的目光似乎是进入了江南画面,一盈而握的风情隐在流苏之后。而现实是不可改变与理喻的残酷。看清了她的身后,肯德基老先生一如既往慈祥的微笑。我砸了下嘴唇,记起很久没有去肯德基了。
  我所乘坐的公交车在她面前停靠。公交车过去一辆一辆,只有这辆停靠,我期盼,她上车。而整辆车只有我的身旁还有位置。我的包里恰巧还有纸巾。
  故事因此而展开。
  那日广州有雨,那个女子等车,我的身旁有位。
  她擦完脸上暂时停留的水珠,在位置上舒展了一下身子。我觉得她的身材的确无可挑剔。
  然后她看着我,眼睛清澈地显露疲惫。我不自觉地笑笑。这时她的笑容才缓缓展开,花开一样的过程。
  她说,你是我邂逅的第一个男子。
  我显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心里还是不免扑通乱跳。但是还是笑着质疑,没有道理吧,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子。
  她能读出我话里说她的美丽。她一笑,仿佛把这句话,以及她的美丽抛去窗外。窗外车动风吹雨斜。她一笑,不在意。
  她不再说话,眼睛掠过我的鼻尖。我的胡须有些桩了。她的眼睛里,疲惫正在褪去,我却看到,仿佛漆黑的眸子里,有深邃在闪烁。
  但是我只能触摸到爱着些许喘息的呼吸。我想起刚刚不久的画面,很想问她,她是否,从江南赶来。
  实际上,我似乎只是个,欣赏美丽女子的人,身旁的美丽女子来来去去。她们有摄人的眼神,乖巧或者倔强的嘴唇,恰到好处的身材,容颜至少是沉鱼落雁,而喘息也会是娇柔无比。我只是任凭她们来去,带来或者带走些什么,我只是守着,浮华过后的孤寂灵魂。
  下午我穿过两旁花草树上乐此不疲滴落雨水的小径。雨停了。小径上排列不规则的石子起伏间,走过时候带起的风会让石子之间积留的少量雨水绽开涟漪。
  不过我没有看清。填饱肚子这个实际的问题比去关注那些毫无意义的事物都显得重要。
  就像那涟漪如同下午的偶遇,都是一闪即逝。现在我会想到肯德基而不是某个时间某个地点遇到的某个女子。
  晚上做饭的时候,那个说我是她第一个邂逅的男子的女子,我已忘掉。涟漪通常都是不持久的,过目即忘。我已忘掉,忘掉她是否从江南赶来,忘掉她眼中的疲惫,以及那似有似无的深邃。
  第二天依旧有雨。这样的天气我在广州很久没遇到了。
  我也依旧坐那一路公交车,而公交车也依旧会在该停靠的时候停留。
  于是我又在那一站看见昨日站在雨帘里的女子,今日依旧站在昨日那个雨帘里。后面还是肯德基的广告。
  就像是一种往昔的记忆从某个深处升起。也不知是短章还是残片,无处可寻的熟悉。
  今日的公交车里人们稀稀落落,可她如同昨日般坐到我身边。只是今天她眼里的疲惫不再,代之一种不可名状的神采,只是深邃隐隐藏藏。我有的时候是个很仔细的人,看某种事物的时候总会附加得到一些另外的信息。她今天还多带了份迷人而有韵味与意味的笑,从看见我开始。
  我只有递过去习惯用的纸巾。
  然后我斜着头透过玻璃窗透过雨幕看天空。天空没有任何变化,尽管云朵黑着天,但是我已经知道下午雨一定会停。我是不信老天的,不过有的时候老天给予,我也不会刻意去拒绝。况且拒绝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她这样的女子。
  开始的时候我自己都以为会是一直的俗套。以前从我生命走过的女子,除了初恋情人模模糊糊的卓然而立,其他的都是陪她们逛街买东西看电影,然后在床上折腾自己与她们,整个黑暗的房间充斥着我的喘息与她们的喘息。
  是不是某些持续了很久的东西,神经麻木之后,就会不期然会被打破?
  第一次我带她回到我家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她居然会很安静。
  雨水从宽大的窗前滑落。广州最近一直下雨。她看着窗户外面,外面的风景因为雨水滑落而变的扭曲,隐约看得清,雨水交织,车辆交织,雨伞交织。她听着我偶尔高雅一次买回的古筝CD。装CD是盒子上面一层灰尘,她轻轻擦拭干净。我的记忆仿佛也被她白净纤长的手指轻柔拭了一遍,以往的女子,缺少这样一种,淡淡栀子花的味道。
  我摇摇头,继续在网络上游荡。她继续听。
  雨在昨日停的时间之后一个小时后开始稀疏。我马上起身,今天礼拜六,买菜的人一定很多。庸俗却有无可奈何的生活方式。
  我提着菜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听。静静的,看着我进门。我抖落一身狼狈的雨水的时候,时间仿佛已在她身上定格,她也还在听。而我换上衣服的时候,却看见厨房里她忙碌的身影。
  我全身上下被一种莫名覆盖既而笼罩。我用手指穿过湿的头发,继续坐去电脑前,少有的轻松。
  日子持续了很久。我体味了很久与以往的与众不同。
  白天在我上班之后,她在家听CD在网络上贴简短而感性的文字。我回家后会吃到好吃的饭菜。而我堆积的脏衣服也常常已经干净而且烫平。
  晚上偶尔会不做爱。她的喘息轻柔,惹人怜惜。
  而有的时候我午夜醒来,月光透过半拉的窗帘射进来。她蜷缩着身子在我的怀里,光洁而紧的皮肤有一层淡淡的柔光。这个时候我会从心里升起一种温暖,还有保护的欲望。
  我俨然已安了家。她的与众太多不同,的确改变了我太多。我的生活仿佛与止水一般安宁而静。
  尽管家中的女子在我生命生活的某个中途出现,但我却不知道她的过去,还有将来。
  只是后来,广州终于放了晴。我下班后心情很舒展地想与她去公园走走,看看久违了的夕阳。可是我打开门,房间里一切依旧,只是落地窗前已不见那个女子。只是房间里一遍一遍一直环绕,朴树的《生如夏花》。
  也如从前的深夜,今夜我也是在电脑前。却已不再是游荡,我保持着这些日子不觉的安静,写下这段文字,纪念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今天以前住在我的这个房间,我的生活里,而如今,只能住去我的记忆里,和这段文字里。
  我并没有想再去寻找她的意思,这样不声不响,她穿梭过我的生活,那么我也是不可能再寻回的。
  也许只是,她只来赴与我的一面之约。
  在那个广州有雨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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