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爱情

（三）　等待枫叶蕴裸的爱情
　　－－无言的结局
　　我反手将小屋的门慢慢地扣上，脚步却也忍不住停不留在回忆里。透过那一小块的视野，我又轻轻揉了一下自己已经疲倦的双眼，然后自窥着本色的一切：草色的台阶已经不能再变得更黄了，封存世界的小门也不会再阻止破漏的侵袭，我想自然下去的才能算作最美的风景吧，小屋里淡淡的古香应该不会再属于我这样似乎有些许叛逆的人了，永远不会了。微风吹过。透过小窗未能锁定的空棂，连篇也不得不摇摆不定，那是我《萌动的心路》所描绘的所谓“苍苍世界何时是尽头－－－－－－”最好的印证，不然它又怎么会忍心落叶般沾满泪水和汗水地曳坠下去。
　　我转身过来，前方的枫树是我所有的诠释。此刻，我不会再提一桶水过去，然后一点点地将它们渗透进去，因为在我的脑中，枫树好像离我已经很远很远了，已经不能属于我了。或许这只能成为城市中风景中的风景了，也或许是在这昏昏的似乎不能阻挡要不临的雪的最后预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一切都必须随风而去吧，带着我，和我的思绪－－－－－－
　　火车呼啸着，你是否在心跳加快，也许会，也许不会。
　　风声在耳边穿梭，我感到有种心喜但又失落的感觉。
　　天空依然昏昏地，路边偶尔也能投过来一叶枫林，很凄零，很伤愁。
　　走出火车站，我远远地看到了你，还是一种清纯的样子，头发似乎又长了许多。你没有欣喜，也没有很失望，只是在那里盯着我。我停下了脚步，心里的感觉也很异样。手里的包被我往紧攥了一下，我的脚又抬了起来。
　　一路的走廊中，铁栏隔在我们之间，你在右边，我在左边，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着，我不知道你在想着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想，但我看得出来你的心里装满了话语。沉默终究支持不了多久，更何况是我们呢？在我终于向你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我以现你也正要张开口。　
　　“你先说。”我停下脚步，右手里的包又被我提了提，然后将左手放在铁栏上对你说。
　　你也停下脚步，只是低着头说：
　　“你还好吧，为什么会选择回来呢？”
　　“为什么？”我自己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对自己作出怎样回答，也许是厌倦了那本色的东西，和那一棵不起眼的孤独枫树。
　　“嗯，还好，你呢？”
　　“我会好的。”
　　“我的回来好像不是时候，对吗？”
　　“不，不能这么说。”你说完这句话，然后沿着走廊又向外走去，我也又抬起了脚。在走走出走廊的时候，你停下来，然后用手指向前方：那是一排枫树。你转向我“看到了吗？远处的枫树没有了叶子。”
　　“没有了，枫树没有了叶子，但是它们旁边的柏树还有，它们也很美。”说完这句话。我才发现自己有些后悔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呀，拍树是不会落叶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我觉得不变的永恒有时也会是一种累赘。拍树很着，但它一成不变，是不是很疲倦？”
　　你理了一下头发不知怎么说：
　　“你也知道，想念是两个人的事，但思念是属于一个人。习惯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更何况这么久的分离；我已迷醉。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说得最模糊，就像你所说的枫树，和拍树，我知道本来你想做的是拍树，可现实中你却是一棵枫树。
　　一路到家，我都是在思考着那几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对我的打击有多大。世间的变故固然很多，但今人深思的却很少。我们都还想的太简单，缘由是我们其实还太童真。
　　在那棵落光叶子的枫树下，你和我面对面站着。我开始觉得你变了很多，从活泼到沉默，从潇洒到淡泊。那时我真可以对那一句“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佩服得无体投地。
　　“知道吗？”你走后。它就没再长过叶子，我那时不知道什么，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你说完这句话，就只是看着我，眼神好像是期待这答案很主了的样子。
　　“因为它不知为谁长出叶子。”我想了一下说。
　　“哈哈－－－－－－”你面对枫树笑了一声，但不是出自内心。“那它还会长出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记得你是一个很直白的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储蓄，这么不肯定？”
　　“我想去尝试去习惯一个曾经在长满枫叶的枫树的男孩。”你这么对你说，也对自己说。
　　“是吗，你觉得可能吗？”
　　我顿了一下：“不可能了，我现在才知道。我想你应该早就体会到这一点了吧。”说着我把一只小熊放在树下，“Farewell”说完，我转身默默地离去了。
　　你也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只小熊放在那一只旁边：“Farewell，too。”说完，你也慢慢走，留下的枫树好孤独，好伤心。虽然它已悄然逝去。
　　那天晚上，我去了附近的酒吧，不巧你也去了。在我印象中，你是不会来这地方的女孩。可是那天你却忍不住在那里放开了歌喉。我坐在一个角落里，你可能没有发现我，俚我却一直地用心去倾听那忧伤的旋律。我清楚地记得那首《别问我是谁》过后，台下一片沉寂。你在话筒里说了那句：Farewell。my love。然后走下台去。我不会唱歌，可那天我还是走到台上，唱了那首《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你在歌曲要结束的时候向门口走了去，我虽觉得一切都无所，我还是说出了那句：Farewell my love the same。”你在门口停了一下，仿佛在等待什么。
　　“But to waiting！”
　　说完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角落，而你的身影己逝去。
　　冰点在我的口中已不再有从前的味道，我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然后离开。
　　“你觉得这叫Farewll吗？还要换回Goodbye吗？”
　　我的身后传来你的声音。我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需要？可能吗？”
　　“不可能，我现在才知道，我想你刚才已经体会到这一点了吧？”
　　“抱歉，是现在才体会到的。”说完我继续向前走，你还在那里木然不动。
　　在离你50时米处，我又说了一句：
　　“觉不觉得你手中的冰点以没有昔日的甜美？但愿从今真的Farewell！”
　　你看了手中的冰点，又吃了一口，随手将它扔进了垃圾筒。
　　说完，你朝着我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去。
　　雪，终于下雪了。冬天来了，这个季节已经不再属于枫树了。我想那男孩和女孩也不会再对这枫树留恋什么了。只是树下的小熊－－一只睁着眼看，一只闭着眼，会永远去见这随枫叶而来来回回、往往复复的爱情。而这场似是面非的爱情背后，男孩又整理自己的包裹（只是少那只小熊）：然后静静离开；女孩却依旧像那闭上眼睛的小熊一般，活泼之外多了那一点点致命和沉默。
　　后记：爱情是什么？我想没人能透彻的理解。但是一种彼此默契是无可厚非的。世间晴事最难懂，但是它其实也是最简单的。
　　                                             启纯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