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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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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七八年的夏天,我出生在位于长江中游的一个小县城,爷爷和奶奶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亲戚们也不多,爸爸和妈妈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进了工厂就成了典型的工人阶级,仅仅能维持温饱。
  小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妈妈的笑脸,她和爸爸在同一个厂里上班,三班倒的生活总是让他们难得相聚在一起,一个上班,一个就留在家里照顾我,她最高兴的时候也顶多是将嘴角朝上那么一抿,爸爸却沉默得可怕,回到家里只会端起酒杯将自己灌得乱醉如泥,然后倒在床上睡得像一头死猪,哪儿还管我的死活。
  妈妈在爸爸面前做不起人,面对爸爸粗暴无礼的折磨她从来就不反抗,原因就是有一天深夜在下晚班的路上被一个工地上的男人强暴了,妈妈失魂落魄地跑到家里,向爸爸哭诉了一切,爸爸狠心地踢了妈妈几脚,说:“你怎么不去死?”就再也没有碰过妈妈,那天是妈妈新婚后的第二个月,我也是那一个月钻进了妈妈的肚子里,因此而造成我的到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在非常沉闷的家庭氛围中活到二岁,有天我高烧39度,爸爸照样喝着他的酒,任我与死神挣扎,面对他的冷漠,妈妈将他的酒杯摔了,他们压抑了多年的怨气有如洪水暴发,声色俱厉地相互攻击对方,无助的我听得最分明的就是爸爸的诅骂,大意好象说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后来爸爸还打了妈妈几拳头,当天晚上妈妈就哭着投江自尽了。
  爸爸居然丢下我不知去向,我成了无人要的孤儿,发着高烧孤独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就在我快断气的时候,厂长来找爸爸上班,被他发现后送到了医院救治,医生说再晚迟几分钟就没命了。
  出院后厂长将我送进了县福利院,孤儿很多,加起来大概有20人,年龄最大的12岁,我是最小的,因此在这儿受到的待遇反而觉得比家里要强十倍,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县里领导来这儿慰问,只要他们一来,我们这些孤儿就会有肉吃,还有穿不完的旧衣服。
  福利院的后门有一条小河流,八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到那河里钓鱼,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钓到龙虾、螃蟹之类的,后来居然学着逃课,在这儿偷着玩到放学,然后到吃饭的时候就混入伙伴中,导致考了班上的倒数第一,在老师和福利院阿姨的苦口婆心教育下,我终于免强混了一个小学毕业,毕业的时候我整整比班上的同学高出两个头,我上了二个四年级、两个五年级。
  小学毕业时我都十四岁了,再也用心读下去,就呆在福利院干杂活,管吃管穿还可以玩,我也乐得自在,政府是很看重我们这些孤儿的,只要满18岁就可以安排到社会上去就业,我就一心盼望着快点儿满18岁,那种急迫比安徒生写的童话里那个小人鱼更切。
  盼来盼去只盼到哥哥和姐姐们大部份离开了福利院,除两个女生考上了省大学外,其他的几个都分到了县工厂,最后还剩下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哥哥,他不爱读书,总是和社会上的一帮小青年混在一起,经常打得鼻青脸肿的从外面回来,院长不许我和他在一起玩,每当黄昏我就特孤单,就想起那远去的妈妈,天空中的彩云和晚霞都会引起我的感伤。

  二

  一九九六年的夏天,田地,河畔,县城,都带着一种成熟,沉淀得深沉。
  哥哥不愿意去工厂,向院长请求去新疆打工,院长不同意,他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二天不吃也不喝,用无声的抗议终于使院长心软,送哥哥走多远,我的眼泪就流多远,唯一的伙伴也走远了,那种凄凉的景象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进了县纺织厂,面对美女如云的工厂,我精神抖擞。
  我分到挡纱班,厂长将我带到一个四十岁的妇人面前,厂长要我喊她姚班长,介绍说她是这儿的劳动能手,年年被评为“三八”红旗手,是厂里的先进典型。
  我的活很简单,只是帮她们搬梭子,也许是我长得太英俊,她们个个对我都是笑容可掬,从不给我小鞋穿。
  厂里分了一间小小的宿舍给我,晚上可以随心所欲地到处玩,无论多晚也不会受人管制,我感受着自由的快乐,18岁的我身体已经成熟,夜里还会有一种青春的燥动,开始想女人。
  但这种想只能是偷偷的,我从录相里知道了男人和女人的事,夜里试着用手抚摸自己的私处,突然有一种惊喜的发现,我那个家伙好象蛮大的,摸的次数多了居然找到了一种感觉,那种发泄后的快慰一点儿也不比和女人做那事差。
  一双眼睛观察起女人来,工厂姐妹们大都被厚厚的工作服包裹着,胸前的两座山峰丝毫也没有露出半点的痕迹,我非常失望。
  这一切都被姚班子尽收眼底,听姐妹们讲,姚班长的老公前年出车祸死了,女儿去年考上大学,家里就剩下她一个孤独的人儿。
  她住的地方是一个非常低劣的贫民区,一条又深又窄的小巷,地面上竟然还是古老的青石砖,人走在上面,空荡而沉闷的回响便不绝于耳,犹如踏着鼓点一般。两边的房子很狭窄,非常破旧,时不时还可以见到一些断垣残墙。
  我工作非常卖力,姚班子很喜欢,第一年还被评为单位年终积极份子,发给我奖金一百元。拿着这一百元,我发誓一定干出成绩来,姚班长还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听得我心里美滋滋,对前程充满了幻想。
  大概是见我长得帅,她特别照顾我,经常让我去她那里吃饭,刚开始仅仅是吃饭,然后帮她做些体力上的活,她的房子是一个大套间,从头通到尾,有一天晚上师傅做了几个好菜,开了一瓶酒让我陪她喝。
  她不胜酒量,喝了一杯酒脸就开始发红,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唉,要是我转去20年就好了,可惜……”,不知为什么,面对一桌子的菜我一口也吃不下,老是喘不过气来。就在我慌乱的时候,她把一个丰满的胸部朝着我的脸,使得我喉管中好象有许多蚂蚁堵塞一样,叫我惊心动魄。
  “我有两年没有男人了。”她在我耳边说。我的眼睛便糊糊地花搭搭了,一股低档香水味,薰得我心旌摇荡。
  这个美妙诱人的媚惑,尽管是一个不年轻的女人,却让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女人,什么是那个地方。
  姚师傅一个星期就会找我去一次,我有一种犯罪感,她那沧桑的老脸让我想起妈妈,如果妈妈活着应该和她年龄相近,不过,应该享受到的就是无私的母爱,与她做得多了就觉得失去了兴致,感觉就如乱伦一般,我不愿意这样。

  三

  为了躲避姚师傅,我有空就去唱卡拉OK,逐渐被老板的妹妹吸引,她有一双巧手,一个很不错的姑娘,她比我大三岁,总是要我喊她姐,但我从来没有喊过,只是直呼名字:燕子,她除了忙生意外,其余时间便一心扑在小花园上,只要一有空,就跑到后院摆弄大大小小的花盆,给它们浇水施肥、捉虫除草,我总是喜欢看着她爱花的样子,单是她那双无忧无虑的眼睛,就证明了她的单纯,她的性格也一般都是很温柔娴静,话虽不多,却一点也算不上内向。举止也很得体,尚称得上落落大方。
  我经常会帮她给这些花儿浇水,看看这盆花开没有,那盘又长出了几个新蕾;再瞧瞧那盆花长高长粗了没有,又抽出了几片新叶。有时瞧着瞧着,还情不自禁地与她轻声地哼起歌来。总之,在这园中我们一呆就是老半天,在共同的爱好中,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她,她就是我梦中的那个人。
  我渴求着有一片天地;在一个偌大的植物园里,我和相爱的人儿生活着。白天,她在植物丛里干活,整理花圃,修剪枝叶,采摘果实,享受阳光、雨露和清鲜的空气。傍晚时分,坐在我身边休憩,大脑一片澄明、空寂,没有丝毫杂念。这时,我们可以聆听到上苍的声音和血脉里血液畅流的哗响。
  我对燕子的爱很真,很纯,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与她共同走入我们的自由天国。但我从来没有向燕子表白过,甚至于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也怕玷污了她的纯洁,我就这样默默地爱着她,每天陪着她。
  我渴望着这样的好日子永远停滞不前,可岁月还是无情地向前走,直到一年后的夜晚,她红着脸对我说:“明天要去深圳了,我姨在那边给我找了一份工作。”这个打击对我太大了,让我措手不及,丝毫心里准备也没有梦就醒了。
  日子就象流水一般,我在消沉中等待,每天照样到那家卡拉OK厅去,祈求神灵保佑我,让燕子可以奇迹般从天而降,我一如既往地为燕子照料着花草,半年后她给我写来一封信,信的大意是她很好,可以在那儿长期做下去,让我不要等她,我还是痴心妄想地巴结着燕子的哥,将旺盛的精力全部用在帮她哥打理生意上。
  我成了免费的服务生,唯一的优惠就是我可以免费唱歌,唱得再多的也是那首《懦夫》:“周围的人群堵住了我的出口/想爬起来我只能说真的好难/防火巷传来的枪声把我从天堂叫醒/一名白种人褐色头发在我面前倒下/从他的手里那半包看到不少我荒唐的影子……(难道这不是我要的天堂景象 沉沦假象 你只会感到更加沮丧) 。
  每每唱着唱着就会从心底里发出感叹,怎么让这只燕子从手中飞走了呢?如果大胆一些,或者说先摘了这颗青梅也许就会是另一种命运,女人呀女人,难道就非得要男人动了粗才留得住心?燕子一定是嫌我不象男人,我居然还一个亲吻也没有留给燕子。在这种迷茫中等了燕子两年,燕子再也没有信从那边寄来,也没有回过家。
  再过一年,从燕子的哥哥嘴里得知,燕子在那边嫁了一个有钱的香港男人,我心没有了一丝希望,第一次感到孤独,感到失落,感到偌大一个地球没有一个人疼我。

  四

  一九九九年,多么吉祥的年份呀,可我却遭受了最痛苦的打击,县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一夜间就给整了容似的,低劣的平房全被一栋又一栋的新楼掩盖,许多家工厂倒闭,一夜间街上就多了很多闲人,纺织厂也不可幸免地被另一家麻纺厂合并,姚师傅找一个光棍老汉嫁了,充分的理由就是那个老汉有一幢两层小楼。
  我下了岗,为一日三餐的生计发愁,住的地方也没有,到处找工作又没有着落,难为我这长得斯文又高大的男人了,好在燕子哥那家OK厅改朝换代成了一家歌舞厅,正缺一个守夜的人,我自告奋勇地报名,每月250元。
  白天,我在大街上瞎逛,穿着黑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人们眼里,我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可我却是一个只有小学文学程度的男人,就连现在最时髦的网上冲浪也学不会,别人只学一个月就可以在上面挥洒自如地泡妞,我却只有羡慕的份,玩游戏也只会小孩子们玩的泡泡糖之类的,可能是标准的四肢发达,脑子空空的那种。
  这天上午,太阳刚出来,我走到一个小巷口,摸摸口袋里没有烟了,就跑进前边一家很小的烟糖果商店,一个女孩子坐在柜台里发呆,我叫了一声:“喂,拿包烟给我!”她转过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清亮清亮,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前面整齐的一排流海将她的年龄显得只有十七八岁,光滑的脸蛋白里透着红,她的美是一种纯天然的,不带任何色彩。
  “你还买不买烟?”看得入神的我被她的这一句话拉回了现实,我盯得她太久了,她的脸红彤彤,羞涩地低下头去,手里拿着一包“君健”牌香烟,我慌乱地丢过一张5元的票子,感觉到心在加速,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吸引我,让我觉得会与她有故事发生。
  第二天,我去买烟,她送给我一个甜甜的笑脸,这个笑让我心里乐开了花。
  第三天,我去买烟,下着很大的雨,我没有打伞,衣服全淋湿了,她居然让我坐进了她的小柜台里等雨停,看着她我心里无限满足,盼这场雨下一个世纪。
  第四天,我去买烟,迅速地捉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反对,让我握了几秒钟,心里像有了着落。
  第五天,我去买烟的时候,她轻声地向我交代一句:“少抽烟,你抽烟太历害了!”我没有回答,其实,我去买烟完全就为看她一眼,一天不见她心里面就堵得慌,只有第二天看到她之后心才能安定下来,难道这就是:爱情?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六天,我又去,可她却收起一个包,踏上自行车出去了,我跟了很久,她在一个阳台的楼前停下,进去。
  我躲在窗户下面使劲压住自己狂跳的心,她推开窗子,大声地喊:“出来吧!”
  我跑了进去。她默不作声,我接触到一对温温柔柔的大眼睛,这双眼睛我早已熟悉,我抱起她,朝房间走去。
  她很瘦,身体却很圆滑,在床上任凭我摆布,吻她的时候,她的眼里满含泪水:“我爱你,我知道你一定也是爱我的。”
  我连忙说:“是的,我也爱你,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在这么大的屋子里,真不想一个人住在这儿。”她自言自语。
  “这房子要不少钱吧,我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的。”我傻笑,为找到安身之地而欢呼。
  她将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我心里在挣扎,看了看墙上的钟,已是正午了,周围一切寂静,我无法理解,面对心中的最爱,是前进还是退缩?
  但理智占了上风,我不忍伤害自己心中的天使,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诱惑之地。

  五

  她仍在那家烟酒门市部忙碌,看着心爱的人如此辛苦,在我心里就产生了一个伟大的计划,我要发财,我要得到她。这样的决心一下,我将买烟的钱拿去买彩票,梦想中500万和她远走高飞。
  我用自己的生日号编了一组号码:7863520
  我生于七八年六月三日520代表我爱你。
  我期待着会发生奇迹,每天晚上就跑到妈妈投江的地方祈求着:为了早日娶到心爱的姑娘,妈妈你帮帮我,让我中大奖吧!
  也许是我的诚心感到了上苍,或者说是我的真情感化了妈妈,就在我坚持买这个号半年后的一天,我发现公布的几个数字和我的奖票上的数字仅一字之差。那儿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我中了一等奖,可以拿11万。
  第二天,我拿到支票,那上面的数字是令我激动的:100000,还有1万元交了所得税。
  我狂喜地跑到烟酒商店将她拉走,到她的住房,我将支票拿出来给她看,告诉她一切,并对她说:“我要娶你!”她高声地尖叫,抱着我亲了又亲,我吻住她的嘴,她似一个孩子,在我面前撒起娇来,她将舌头更深地探入,用一只手开始摸索我的下体,如此煽动我的情欲,我激动地将她抛到床上,她细瘦的美腿露了出来。
  “嗷!”我刚一触摸到她的乳房,她就呻吟起来,我开始用舌头舔,她叫得更欢,这样持续了二、三分钟,她苗条的身体阵阵颤抖着。
  “我想要你。”我望了望她。
  “请温柔点。”她发出低微的声音。
  我再度吻她,右手在她的腰际慢慢抚摸起来,当手触到光滑的小肚时,她那温热的肌肤传来了阵阵暖流,欲火完全被我点燃。
  我累了,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感觉到爱给我带来的美妙,实在是无法言喻,她自己下床洗干净后又帮我擦拭,然后拿过一杯茶给我:“渴了吗?喝吧。”
  我接过水一口喝尽,为找到这样温柔体贴的好女人而干。
  我很满足地进入了梦乡,等我醒来,我仍不能动,也不见她的人影,我试着起床,但我做不到,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力气,我想不出为什么,可能是玩得太过火了。
  我摸了摸内衣口袋,那张支票没了,没了。我傻得像一个疯子一样地狂喊:“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杯茶,反映出一个很糟糕的结局:那个女人给我下了药,然后拿着我的支票飞了。
  我在那张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也没能起来,想不到我用10万元买到的只是一夜情。
  我用劲浑身力气跑到江边,跪对着滔滔江水哭诉:“妈妈,我要的不是钱而是人呀,你怎么不保佑我,让她从我身边溜走了呢?”
  我没有去那家烟酒商店找,我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见面了,如果找到她又能怎么样,我是继续爱她,还是要我的支票?她既然是阴谋又如何会让我找到?
  我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回到了拿250元一个月的现实。

  六

  我被燕子哥看中,他让我专门做舞厅的“托”,由于我高大帅气,一年的时间就将舞步炼得是炉火纯青,成了舞厅的抢手货,生意出奇的好,工资又多加250元,算是舞男费。
  一些打扮得妖媚的中年女人纷纷请我作舞伴,每次跳舞时,我总是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盯着她们看,特别是跳慢舞的时候,我就紧紧地搂住她们,感受着她们强烈的心跳觉得很过瘾。
  不知是哪一天开了头,我居然被一个女人邀请到她家过夜,拥着这个半老徐娘丰满的身躯,唤起了我久远的原始渴望,散了场就默契地跟随着她,她家住的地方是这个县城最豪华的居住小区,环境特优美,风景也宜人,闻着从花园里飘过来的清香,以及怀里女人的体香,我觉得自己做了皇帝,今夜是去宠幸这个女人去的。
  刚进屋,她拉亮电灯后反锁上门,默默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摩起我的头发,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慈爱的光芒,她像抚摸小孩子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抚摩,同时还用一种温柔得令人浑身发软的声音悠悠地说:“看得出来,你大概受了很深的精神刺激……”
  “我们去洗一个鸳鸯澡!”我木然地被她拉到了浴室。
  她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剥得精光,眼里露出贪婪的光:“天,这么健壮的体魄!”
  坐在宽大的浴池里,享受着这个女人的抚摸,我一动也不动,任这个女人操纵着。
  说实话,我对着这个女人的身体一点兴致也没有,她的乳房比那个姚师傅的还要松驰,她浑身的肥肉让我看着倒胃口。
  当她用嘴拼命地帮我吸的时候,我才有了一些冲动,那是原始的、机械的冲动;为了发泄而寻找出口,也顾不得许多了,随着我的狂动她象狼一样地嚎叫起来。
  “我还想要一次。”她浴后出来对我说。
  见我没有表示,她抚着我的身体,小声说:“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让我满足。”
  我年轻,我怕谁?当欲火再次点燃起来的时候,她又一次享受着我带给她的乐趣,兴奋之余她流泪了。
  “唉,我好久没有感受过高潮了,谢谢你!”
  她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很大的一扎钱,随手抛给我:“你明天去买点儿营养品,再买一身衣服,平时见你总是两件衣服对换。”
  这一扎钱在手里的份量很沉,少说也有五千元。
  我穿上衣服,将钱装进蔸里,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幢楼房,带着一份欣喜。

  七

  收了钱,我与她就达成了默契,不再带别的女人跳舞,也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钱就是上帝,它可以主宰任何人。她将钞票给了我,我将青春献给她。
  这个女人的老公在深圳做着房地产生意,有着花不完的钱,就是得不到男人的肉体,我作为替代品,超过了用一切模具带来的真实享受,当然这个女人就愿意花大价钱包我了。
  她给我买了一套商品房,位于舞厅的正南端,她说:“跳舞回去近。”从这所房子里可以完全扫视整个舞厅的轮廓,那里传出的音乐也清晰可听。
  我很满意,终于结束了飘荡的生涯,我在这所县城也有了一处安身之所;我得以扬眉吐气,可以自由自在而不用担心没有饭吃,只要我用身体满足一个女人就可以办到。
  我们没有爱情,唯一存在于我们之中的只是一种原始的渴求与索取。
  我在这种相互满足的过程中混到了27岁,我再也不祈求爱情的光顾,只想永远这么走下去,只要她一天不嫌弃我,我就不会失业。
  可是,这样的日子上帝也不让我多享受,她的女儿今年高考之后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全家将在深圳团圆,从此结束这种分居两地的生活。
  我将遭受再次失业,难道真的偌大一个世界就没一个人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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