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之罂粟花

值春光明媚之三月，百花争艳，溢光流彩，甚是美丽。吾巡视人间，惊艳春之美丽中，有一种花最艳之花期在三月八日，此花乃人间源远流传之根本，美丽惊于众花，当为众花之花王，正当吾惊叹造物之神奇、此花之惊艳时，发觉此花之中有一罂栗花开正艳：其株粉绿，抱椭圆叶生，花生枝头，大而艳丽，红紫白色错落有致；然此花虽艳而无毒，其乳干后乃为“鸦片”。
　　不表三月如此人间美景，吾单单煞一风景，表表此罂栗花。
　　此花原名“芙蓉花”，乃川西高原旁一荷花，宋时由水及陆，失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本质，摇身一变成“罂栗”。
　　此花曾于川南某校偶遇其夫，后归川西高原婚配。时夫事警，常年外出，独守空房，不耐其孤，终成外遇。是时，已有子三岁。此花日日一短信告夫“子今若何、若何”，及夫回信则予不理。其夫偶有猜，则以不信为由哄己。及至子四岁又半，一日带某男及家，后扔子外出不归。子及电告其父，泣曰“母坏也，跟一男去矣”。父笑谓子曰“汝母当筑方城去者，勿疑”。子曰“非也，非也，汝不信，当自回视之”。父笑慰子自眠，其时父隐有猜疑意，但不忍想，遂致电该花，短信不回，电话不接，乃拨家中固话，一夜不止，至天明均乃其岳接之，次均告之“陪友去者，尚未归家”，问及何友，答曰一羊男。夫彼此方略信其子言。
　　及此花晨归，夫终联系之，良言善劝。此花终谎言告夫，谓夫“吾知之，明当亲与其断。”次日元旦，夫远在山城，因工不及归家。此花抛子在家，晨起匆匆去羊男所居，整日无音，夫劝之归家，子幼在家，此花应之，然日落昏至，尚未起程，夫了之“己在其心也无地位”，遂叫子呼其归家，两分后，子电至，泣曰“她骗吾，吾要其三时归家，她曰五时动身，此时已是六时有多”。夫长叹曰“吾儿，勿泣，咱男，血不泪”。是夜，夫急假而归。
　　耳窗风甚急，雪浓，夫不停地告花“吾归，何事，归家再谈”。及至零点，花机已关，夫在冷冷车箱，心与雪花同温，整夜难眠。及至晨光初显，乃接通此花电话，听其音甚晰，夫全身自头至脚，一片冰霜，因其了解此花之至，纵天塌水淹，若假中，非午不起，今晨早起若此，必与羊男有事。夫无奈乃温言慰其归家。
　　夫事刑警，乃急电众友协查此花年来诸事，不查犹可，待桩桩件件摆于眼前，夫心俱冷。缘此花于年前就与此羊男有染，周边县市宾馆饭店无不入驻，在县城亦与此男出双入对，世人皆知，子亦知甚告父有加，夫独信此花，未予深思。
　　及至夫家，问此花，花皆坚言拒认之，谓无此事。夫不忍子幼失母，乃温言劝之“此前种种，不予计较；此后断之则可”。花谓“本无事，何改之？”夫连四日，日日与花谈及此事，花皆顾左右而言他，然日夜背夫、避夫、躲夫短信频发。夫愤言“欲何事，光明点。”花曰“汝谓何事？”夫愤而问“某年某月某日，何地汝与某做何事？”花闻言大惊，遂与羊男电“汝接吾，事败也。”夫切齿而言“离”。
　　众亲友至，花亦与该男电约数次，男该不致。亲友皆责花，花不言，归自物品欲去。协议方签，子前，双手持父手，哭曰“吾要母。”夫亦哭曰“非吾等不要彼，乃彼不要吾等”。子遂持花手哭曰“汝告父汝错，吾要汝。”花转身视之不闻不见，子呜咽。夜深，该羊男不至，花苦脸无颜告夫曰“汝候吾租房后方搬，可否？”夫曰“然。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汝为师，首传道，汝岂能立于三尺讲台上误人子弟夫？有先生曾言‘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非言汝，实言汝也。”
　　翌日，羊男仍不至，此花欲去，子大痛。夫不忍“汝言错，且改之，吾视子面，可收汝。”此花仅曰“同错不再”，拒不认错。夫思与此花婚十年，不忍其流之，遂出协议撕之。
　　其后，此花始觉无颜再见夫子，坚欲去；夫留之“改之可留，不欲去。”此乃元月事矣。后，夫因工事急，即匆匆离家赴渝，日电问候花，花皆哭之，夫暗喜“改之，吾儿不欲失母也。”孰料，夫于四月某日，入忆石，见此花一贴“夫与情人，吾当择孰？”夫大怒：吾事事顺汝，以佳待汝，汝尚不思改，时去百日有余，汝尚暗度陈仓。转思之“吾父绝症无期，奈何徒增老忧？”遂搁之。
　　提老父让夫甚怒“吾父绝症近两载，缘何彼音讯不通？汝母绝癌在前，吾倾所有为之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此人之常情，彼缘何绝情如斯？”然思“此吾老，非彼老，老吾老乃吾之本职。”遂不计较之。
　　但思至非典肆意时节：“夫于渝辗转入院二，开销逾数万，日方便快餐度，汝竟未致几次问候，未至病床关怀，缘汝早不当吾事也”。
　　夫为抚其伤，刻意嘱子“勿多言，彼，汝母也”；子亦勿再言。然此花疮愈忘痛，不思改之，同错不再，待夫之兄弟姐妹乃至老母，视如世仇；夫若提之则阴沉其容，数天不与夫语。夫妇遂同床异梦也。
　　终一日，子又告父“彼又犯。”夫怒而逐之，子亦曰“汝偷人也。”此花乃大哭而去，至此，两人再无瓜割。夫亦自渝辞归，与子同过。
　　然则，三月后某晚，此花泣至，夫视之，憔若娼，容无色，夫大痛。花曰“彼骗也，吾数万悉为彼花之，彼无踪也，视子份，可否允吾待数天，权作吾陪子。”夫默然。是夜，此花视子熟，欲上夫床，夫曰“别，吾不惯非吾爱人若此，汝可躺，勿触吾可也。”遂各怀心事一宿。
　　如此数日，此花泣子而去。夫亦不问去处。与子相安无事，潜心抚子，未有它念。偶闻此花嫁作商人妇，夫亦默然。
　　经数年，夫成房产一亨，数女欲与玉成其事，夫皆坚拒。忽一日，此花电至“吾病，不久也，可否携子，允吾一叙？”夫然之。
　　是时，子已中考，成绩欣然。夫归，与子商，子不欲，夫曰“彼毕竟汝母，人穷则返本，未尝不呼父母也，彼错，非汝因，往之！”次日携子赴探，骤见之，父子同惊“此还往日之花？容颜憔，面无色，身肿若球。父子皆泣扶花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三人泣别，夫始知花之详情，花从商人，辞工待家，惟其丽，商人始视其宝。时久，商人重利轻别，纵欲无度，致花嫁彼，又不出，视花一娼尔，殊不痛惜，乃致其病。夫出寻商人至，劝其休妻欲收花回，以夫之地位，商人即应，两人解约。夫收花归，嘱子曰“彼母，恐时日无多，善待之”。其时子亦高中，明事理。夫觅良医偏方，悉心照料，每茶药必亲之。或良医偏方，加夫善待，花病日康，竟至痊愈。三人大喜。花亦未对夫言“吾错、谢汝”，皆因花知夫不喜闻此，惟见其行也。
　　至此，花亦不出，留夫家，然名份未定，各安所居，遂成良友。如此匆匆三年，子亦不拂众望，高考毕，竟欲远赴美留学，三人大喜，为子钱行，是夜夫大醉，自此不醒。
　　次日律师至，告子及花，夫胃癌亦三载也，其以惊人之力，竟至见子远行，生意亦经营有道，成绩斐然。遂出其遗嘱“吾财产七成归子，汝当善待汝母，其一生不易，汝当学成归来，继我产业，汝月资当有人亲理。吾财产三成归汝母，告彼，吾至死未闻其言其错，吾不知吾错也，此吾痛也。吾去后，汝当载吾灰一半送吾至祖，允吾陪祖也。汝母百年，不得归吾祖。吾善之，乃视曾爱之，今吾与彼乃路人也。”
　　花见此嘱，伏尸大痛“吾错矣，吾错也……”惜夫不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