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的季节

《多雨的季节》自序
　　我的高中生活不像本文中那么浪漫，给初中生活相比，温饱问题总算解决了。但整个高中生活仍然如覆薄冰。依父亲的意思，我的高中就不读了，但不读就面临着父亲爱发怒的面孔，这是不想看到的；也面临着我是一个标准的农民了；更不能接受的是弟弟和妹妹老是喊我外号：“八戒”，由于那时我正处于动荡不安的青春期，心理极度脆弱，弟弟和妹妹这样叫我我是很难接受的。因此，我巨力抗争要读高中，读了高中我就摆脱了一切。再说，读高中是我向往依久的。父亲最终妥协了，我的高中生活这样开始了。
　　《多雨的季节》中的故事情节是我所见所闻，绝对不是发生在我本人身上的事。故事大部分与事实相符。完全是我班发生的事。一些情节是我想像发挥的，这篇文章没有任何目的，仅做高中生活的回忆。我刻意写浪漫一点，不想再像童年和涩涩的青春岁月那样忧伤。
　　借此谈一点我本人的高中生活，从高二开始我一直担任班长工作，今日想起来是多么幼稚。一个班干部算什么，居然浪费我很多宝贵时间。从感情上讲，我没有恋爱经历，只暗恋一个叫牛新丽的女孩，后来这个女孩和张锈龙私奔了。我的学习成绩从前6名降到35名，这不能说不与牛新丽无关。母亲为此非常伤心，她说：“坚持一下，还有一年就好了。”我的生活费完全是母亲骑三轮车卖粉条赚一点钱。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未提上去。97年高考在意料之中落榜。我躺在耳房里尝试着落榜后的痛楚，母亲在门口唠叨，从未安慰我一句。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风叶扇在我耳边转了一夜，掩盖了母亲的声音。“高四”生活很枯燥的，我不想说了，高考嘛，人生的难关。
　　多雨的季节
　　这是秋后了，正是高中开学的日子，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学校那破烂的围墙，陈旧的教室和那还没有竣工的大门都沐浴在那柔润而又薄薄的雾色中。一些破砖烂瓦零乱地散布在校园内泥泞的土地上。
　　刚入学的新生们各自寻找自己的班级。
　　高一一班，年轻的班主任陈老师白皙的脸上架着一副深度近视镜。他右手捏着学生名单站在讲台上点名。
　　“江永风”陈老师沙哑的声音在教室内响起。
　　“到”最前排的一位男生站了起来，带有反光的近视镜下一副英俊的面孔。
　　“杜海啸”陈老师继续点名。
　　“到”江永风的同位站了起来，他一米八的个头显得魁梧和帅气。
　　“苏翠翠”陈老师扫视了一下全班，继续往下点。
　　“到”一个柔弱的声音从一个纤细苗条的女生那里发出。
　　“金子，金子…”陈老师连点几遍，仍然没有回音。陈老师继续往下读。
　　“报告”一个甜美的女声从教室门口传过来，她一头长发波浪似地搭在肩膀上。漂亮的脸蛋上一对大眼睛扑扇扑扇的显得非常动人。同学们的目光刷地一下都投向了她。
　　“你是金子吗？”陈老师轻声说道。
　　“是”金子低下羞红的脸答道。
　　“快坐到位上去”陈老师说道。同学们的目光难舍地从她身上移开。　　
　　“太漂亮了”江永风小声给杜海啸说。然后趴在杜海啸耳朵上接着说道：“我一定把她搞到手。”
　　金子端着餐具从伙房往教室走来，迎面碰上江永风。
　　“Hello”江永风喜鼻子笑脸地向她打招呼。
　　“有病”金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说道。那双大眼睛直视前方和他擦肩而过。　
　　晚自习下班的铃声响了，高一一班的同学们陆续教室走向寝室。金子还在教室最后排正紧张地写着什么。江永风来到她身边说：“金子，现在我请你吃包子，怎么样？”　
　　“俺不去。”金子小声道，说着脸也红了。
　　“江永风缠磨了几句，最终还是无奈地里去。在门外的杜海啸眼泪都笑出来了。“不行吧”人家不吃你那一套”，杜海啸停止笑声说道。
　　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金子刚坐在座位上，上课铃响了。她打开课本发现一张纸条：
　　金子：
　　晚上放学后，我在大门口等你。你若不去，我等你到天亮。
　　江
　　X日X月
　　她看完，心中砰砰地跳起来。
　　“金子，把第二自然段读一下”，这时教语文老师的楚老师随意叫到了她。
　　她费好一会儿才找到第二自然段，然后结结巴巴地读起来，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读完的，她神情慌张地坐下来，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晚上放学后，窗外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不大工夫校园内便形成了片片积水，雨点打进积水里，溅起无数的水泡，同学们陆续冒雨跑向寝室。
　　金子到寝室后，简单洗刷了一下，就钻进了被窝。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睡，她的心乱极了，窗外的雨好象永远都不能停下来，勤快的雨点把房顶和窗户打得响成一片。金子听着雨声，辗转反侧，她看了一眼夜光手表，时针正指向夜间11点。她悄悄地掀开被窝，穿好衣服，轻轻地打开门，走出门外，她只想去大门看个究竟，江永风会不会等到天亮，哪怕等到现在，她都马上答应他一切。她一边思考一边从门缝往大门外望去，她真的惊讶了，她发现江永风浑身湿淋淋的，正在雨中瑟瑟发抖，两眼不住地四处张望。
　　金子不顾一切地走了过去说道：“傻瓜，还真想等到天亮？”
　　“你不来，我一定等到天亮！”江永风发紫的嘴唇发出颤抖的声音。
　　金子眼中充满了眼泪。
　　“跟我走好吗？”江永风问道。
　　金子点了点头。
　　金子跟江永风来到离学校大约二百米的一间破土屋子里。
　　“这是什么地方？”金子问道。
　　“这是杜海啸家，这是杜海啸的卧室，他今夜不在，可能住学校了。”江永风说。
　　两人都淋透了，当两人关好门脱下湿衣服时，两人抱在了一起。许久，江永风把灯拉灭了，把金子轻轻地放在床上，小心地把她的上衣扣一个个地解开了，她像一副纯洁无暇地白色宝玉展现在他面前，那含苞未放的花蕾简直令江永风陶醉，他轻轻地趴了上去，两手捧住她那漂亮的脸蛋，小心地往下抚摸，一直沿着她那光滑细嫩的皮肤摸到她的小脚。金子晕了过去，最后她感觉一种庞大的东西钻进了她的身体…
　　窗外的雨还不停地下，风也不停地刮…
　　第二天早晨，金子把一片避孕药放到嘴里，她一阵恶心，吐了出来。又吃了一次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同班同学牛新丽焦急地拍着她的后背，很长时间，她才扶着金子往教室走去…
　　隔上几天，江永风和金子就来到那间土房云雨。
　　一个星期的早晨，江永风座位上是空的，星期二他依然没有到校，第三天，同学们得到消息，江永风在县城一所技校就读了。
　　三个月过去了，金子既没有见到江永风，也没有收到他一封信，就这样不辞而别，杳无讯息了。
　　金子再也无法把心放在学习上了。她的学习成绩远远被落在了后面。她终于扛起书包离开了学校。后来苏翠翠说金子去青岛打工了。
　　江永风和金子的事情，给苏翠翠的打击不小。当她第一次见到江永风时，他那高大潇洒的身影，英俊的面孔就把她征服了。但当她见到他时，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有在远圈偷偷地把他看个够。多少个梦中，她都与江永风约会，甚至在一起作爱。当她得到江永风与金子发生关系时，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江永风和金子的走，她总算从痛苦的深渊中平静下来。
　　早饭后，苏翠翠正在座位上写着什么，杜海啸坐在了她旁边，把头伸进了她位洞边乱翻起来。
　　“你干什么呀？”苏翠翠嚷道。
　　“我看有没有好吃的”杜海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哪有啊？！神经！”苏翠翠说道。
　　杜海啸还经常有事没事地故意与苏翠翠打交道。
　　一次，苏翠翠吃过午饭走进教室时，牛新丽递来一封“三角信”，她偷偷地在位洞里打开：
　　苏翠翠：
　　今晚到我家来，我请你吃饭，我在家等你，不见不散哦。
　　海啸
　　X月X日
　　苏翠翠矛盾了，是去还是不去，她一次次的在问自己。最后她想了一个办法：“抓阄”。她打开抓到的纸蛋是“去”。
　　当她敲响杜海啸的住室时，他迎接了她。他已等候多时了，桌子上摆满了几样菜还有一瓶烈酒。
　　“为什么请我吃饭？”苏翠翠笑着说道。
　　“同学嘛，请你吃饭不行吗？”杜海啸露着小虎牙笑嘻嘻地说道。
　　“来，干杯”杜海啸把一杯酒递给了她。
　　“酒，我可不喝”苏翠翠用纤细的小手推着酒杯说道。
　　“那你多吃菜吧”杜海啸说着，自己喝了起来。他一边喝酒，一边滔滔不绝地侃了起来。苏翠翠一边吃一边听他吹。
　　苏翠翠看了一下表说：“11点了，我该走了”。
　　“早着哩，急什么，我会送你的”杜海啸说着又喝了一大杯。
　　“你少喝点”苏翠翠说道。
　　“我喝不醉，翠！你知道吗，我爱你”杜海啸说着站了起来，两手按住了苏翠翠的两肩，吻住了她的嘴唇，然后把她按倒在她身后的床上，压了上去。苏翠翠被突来地行动吓呆了，脑中一片空白，闭上了眼睛。
　　杜海啸急忙解她的上衣，苏翠翠没反抗，最后他把她的短裤也脱了下来。他急不可待的趴了上去，苏翠翠只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叫喊起来，抓住他又揪又咬。
　　杜海啸无奈地站了起来。苏翠翠急忙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苏翠翠一直躲着杜海啸。两个月来，她从没理过杜海啸一次。
　　当杜海啸彻底对苏翠翠无望后，他把矛头指向了薛蓝英。当他把第一封情书递给她时，他煎熬地等待了半月，终不见回音。其实薛蓝英对杜海啸感觉很好，但她不想荒废学业。
　　不久，薛蓝英便离校了，听说她姨夫给她买了一所大学的通知书。
　　杜海啸失望之余，把矛头指向了邻班一个漂亮女生王鸭辉身上。他洋洋洒洒地写了两大张情书，落款一个“啸”字。当王鸭辉收到情书后，把它交给了她的嫂子——本校的老师，她嫂子把情书交到了教导处。
　　教导处以“验笔迹”等办法铺天盖地地调查此事了。杜海啸搬起桌子闻风而逃了。
　　1997年7月1日，这个收复香港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同时离高考的日子也不远了。高一一班的同学们正在吃早餐，突然江永风骑着一辆摩托穿过学校操场，闪现在同学们的视野里。
　　江永风的摩托正与苏翠翠碰了个正着。苏翠翠感觉机会来了，终于鼓起勇气向他问道：“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然后她的脸一直红到脖子跟。
　　“我在县城，愿不愿跟我玩去？”江永风说道。由于情场经验，他早就看透了少女的心。
　　“苏翠翠点了点头就上了他的摩托车。江永风带着苏翠翠走了…
　　江永风把苏翠翠带到县城一间破屋子里，室内也很井然有序，有窗帘。两人进房后，江永风拉上窗帘。
　　苏翠翠脸色绯红，江永风毫不客气的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苏翠翠闭上眼睛，等待渴望已久的幸福。她雪白的身体裸露在床上，亮丽的秀发下瓜子脸上，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合上了，红润的嘴唇上方是好看的尖鼻梁，往下就是白嫩肥沃的土地了，两座洁白的山峰上，分别镶着两朵粉红的奶头高高地挺立着，修长的大腿自然合拢，大腿跟部则是三角地带的红色花瓣了。
　　江永风把嘴唇小心地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往下移动直到耳朵跟，接着把舌头顶进她嘴里。又从山峰吻到三角地带，他每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她。接着又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右手伸向她的三角地带，按住那粉红的花瓣揉起来。苏翠翠呻吟起来，她感觉升入了天堂。江永风急忙脱光自己的衣服，趴了上去，苏翠翠感觉下身被充满了，他每动一下她就大声呻吟一下，半小时过去了，直到两人都感觉轰然爆炸…　　　
　　在县城一整天，两人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大概欢乐了一星期，江永风才把苏翠翠送我回学校。
　　苏翠翠回来了，同学们向她投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高考成绩下来了，高一一班没有一人上线。
　　复读时，金子来报名了，原来金子去青岛进了一家服装厂，厂里老板一直缠她，想和她睡觉，几次骚扰她后，她赌气没要两月的工资便返回家。
　　这次复读，是父母强求她来的。复读班姚志刚给她写了一封情书向她表示了爱意。她回信说：
　　志刚　：
　　我不会再谈恋爱了，我曾经谈过恋爱，心灵的创伤至今难以抚平。
　　对不起了，志刚，谢谢你的爱，我要读书…　
　　金子
　　X月X日
　　在最后一次摸底考试考场上，金子晕倒了，医务室一检查已怀有三个月的孕。消息传出来，同学们议论起来。
　　金子再次失去了高考机会。她离学校时，脸色苍白，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一家名为“创意理发店”的理发店里，金子正给一人理发……
　　青春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