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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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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是缕缕春风,裁出了树树细叶,是层层秋风,剪枯了片片野草,可是,冬天,不容我仔细理解,已回荡在那日渐疏朗空落的枝尖上,润成天地一脉的青亮,躲在了冬天御寒的厚笨棉衣里。一场感冒才让我惊觉:我已被冬天偷袭了。
  无言的年轮又碾碎了这一季冬天,已有多少青葱般的日子在雾里淡去?密密匝匝的人群重叠着反反复复的悲喜,多少场春梦夏歌秋望,已成一支支未度的曲子,被冬风卷走,而我,终成游离在梦想之外的音符。
  假若,每一季的守望,全能燃成烛火,也决然能照亮我的双眸环顾之处。只是,所有的烛火已在雪堆里沉睡。像儿时的我,在枯黄的田野里穿行,巴望砍下哪一枝堆在教室后的柴堆里预备过冬。
  很多人回首,若用心捡拾,总能收拾一筐又一筐的惊喜。而我,混沌未撤的愚顽和怯懦不退的虚妄,总让生命流经我,像是水流经竹篮一样,就这么逝去了。多少年了,我就在上学然后放学、开学然后放假、考试然后工作,备课然后上课的过程里寂寞的一路走过,却仍然找不出什么精彩的片段和繁华的荣耀来温暖、犒劳我的记忆,仓皇旋顾,身边化蛹成蝶的翩然舞姿在阳光下可以闪现着光彩的翅膀,而我为什么偏偏不能伴着他们的歌声起舞?是我走得太慢,还是我理解不了他们的节奏?
  这个冬季,我开始学会了守望。
  我总不能是儿时玩过的一片瓦片,飞溅在生命的水波之上,跳跃一闪便永沉水底。生活中还有那么多未曾了然的苦和乐,需要我收藏,如同土地揣着种子发芽的梦想,只要一场暖流,便可以孕育出了一季的春光。
  荒原里的一茎野草都有它自在坦荡的理由;
  小河里的一尾鱼,都有它剪水飞翔的理由;
  我告诉自己:不能,沉陷在冬季的寒冷里,任阳光在树梢上随意的漫游流逝;不能,与自我再做无谓的争辩,而忘记了蓄积与奋斗。用尽最后一抹绿,守望它吧,守望这个冬天里的希望。
  总会有一种声音回应我的:你的付出,我能够听懂;你的守望,我能够了解。
  于是,我用黑暗呼唤光明的热忱,用寒冷渴求温暖的本能,用饥馑揣想丰饶的冲动,在这个冬季里守望起来,守望着下一个四季的轮回,守望着来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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