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

一

　　我喜欢一个诗人的名字。也喜欢他的那首叫岛的诗。他的名字因为那首叫岛的诗，而让更多的人记住了躲在远处的陆地。因为那首诗，所以我对岛有了更多的关注。思维过程也变得那么执著和风情万种。
　　岛是什么？是飘在水中的船？是站在水里的山？还是我们目光中不可改变的航程的障碍。总知岛是坚硬的，有的也是秀美的；当然会有恐惧的岛，比如说那个渤海湾中的蛇岛。岛是不会漂移的，因为她不是没有脚的船，可以在风雨中荡来荡去。他有时会藏得很深。深的不可啄模，岛是坚定和具体，并且不可随意地撼动。
　　大多数的岛孤立在哪里。我们无法轻松地抵达。因为有一片流水挡在面前，因为有更多的雾帐，迷茫着你的向望和视线。你不可能几步就走近它。那些泡在水中的岛是沉静和安详地。它们美丽，它们让人遥想，因此就有了更多的探险和执拗的千方百计地抵达。

　　二

　　岛是陆地，获者可以肯定地说，岛是陆地的身体的一部分。就象人们手指，在那里竖着。它们同大陆的根基相连，所以它们才不会飘远，更不会沉没和消失。我曾经勇敢地只身一人，游向一座小岛。那岛是个没人居住的岛。它离海岸线有点远，但我们可以望见它。望着它上面的树，上面一群群起飞，有一片片降落的。白色的鸟让绿色的岛有了更多美丽的依靠。我挥臂游向那里，一米一米，我不知道我脚下的海有多深，在更深的地方水有多冷，不过在我远离海岸，远离亲友的时候，产生过一些恐惧和动摇。我不知道身下有没有艾慕斯特丹一样的水鬼。有没有凶残的鲨鱼。有没有可以缠住人体的章鱼或者海蜇。但我的自尊，鼓舞了我。我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再次滑行了。最终我登上这坐岛，并带回了很多新鲜的鸟蛋。我曾登上蓬莱附近的刘公岛。当我踏上当年清王朝北洋海军的指挥部时，仿佛时空在倒转，好像我也成了一个头顶花陵身着官氏的北洋水兵。而那些栩栩如生的蜡像，则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并不是所有的岛都会给你带来诸多的回忆，诸多的历史和沧桑。有时还会给你带来不幸和不可预知的事件。

　　三

　　我家附近的公园里也有一座岛。那时湖水中得岛，土堆得岛。也一定是人造的岛。那岛在一座人工湖的中心。岛上有一片茂盛的松树林。岛离岸不远，大概在一百米或者稍多。所以在我刚刚学会游泳之后不久，在同学的陪伴下游向那座岛。文革时期，那做岛成了一些人寻找死亡的圣地。某一天，当你游上去的时候，也可能会在一棵孤立的老树上，看到一个自杀的走资派。某一天，当你气喘吁吁地登上岛的最高处的时候，可能在一些灌木的后边，发现一个倦缩的喝了安眠药的反革命。但这座岛接受的大多是男人，而且又都是会游泳的男人。否则，他们不可能来到这座岛上，到此来结束自己的性命。我没有统计果那座岛上究竟接受过多少这样死亡的邀请。如今这座岛已经消失了。因为那座湖已经消失。虽然那里也还是一座公园，还有湖，也有新建的一座岛。但那昔日的布局早已面目全非，而如今的岛已经给人造的长廊所连接。但岛还是安静地去处，因为它是大陆的一个标点，或者是……

　　四

　　我喜欢看地图。喜欢看漫长的海岸线。喜欢在慢慢地海洋中寻找一些有标注的岛屿。那是一些真正意义上的岛。有生命，有居民，有城镇和乡村的岛。那些岛地形成经历过太多的，不可查找的过程。那些我们可以轻松地在地图上把它找到的水中的陆地，那些离开大陆的陆地承受了太多的争夺和杀戮。为了这座岛的归属，为了这座岛的归属而带来的主权。地图上有很多岛上被著名，这是一些有争议岛。没有确定归属的岛，当然就是无家可归的岛。一个岛的主权是外交家们的事。都是一些历史遗留的问题。但因此它们有了更多的属性，成为国家和主权的某种延伸和标致。那些可以在地图上找到的岛，是可以统计的。还有更多岛，我们找不到它。随着风雨的侵蚀，有的岛会消失。随着地壳的变化，有些岛会新生和长大。岛不是树木，但可以生长。多不是建筑，但它可能会移动和消失。